“蔫一哈哈儿就要嘎卵哒!”
“怕个MB,老子就坐在歹儿(湘西方言,“这儿”的意义),看乃个敢来找老子的费事!”
过来一会儿,银玉朝着顺香大婶喊道:“顺香姐,过来哈,完们几个打饶零罐儿的油。”
“求枝姐,蔫还不是一样的哈。‘两个小孩儿比乃个(湘西方言,“哪个”的意义)――一样的货(湘西官方谚语,骂人的话)’嘿――嘿嘿。”饶零罐儿坏笑道。
又是“嘭”地一声,饶零罐儿的屁股又被摔在地上,疼得他又“哎哟”地叫起来。
落日落山了,西边的群山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吃过晚餐的社员们,三三两两地朝马桑树下走来。
遵循游戏常例,在合作结束以后,要问对方。对方如果告饶了,游戏就结束。如果对方不告饶,游戏就正式开端,问一句,往地上撞一下,直到把对方整到告饶为止。
不幸的饶零罐儿被压鄙人面,动又动不得,跑又跑不掉。贰内心一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见他闭着眼睛,龇着牙,嘴里收回像猪一样的“哧呲”声。
“看蔫港的歹个么得(湘西方言,“甚么”的意义)MB话,跟没港一样的。”银玉骂着。
饶零罐儿用心停了一下,坏笑地说:“嘿嘿嘿,完猜嘛,能够想哒,也能够没想哈。”
“银玉,天下上乃呵儿(湘西方言,“哪”的意义)有十根指嗝儿(湘西方言,“指头”的意义)般般儿齐的哈,何况人呢。”顺香大婶内心很活力,但还是假装没事儿地说。
顺香大婶实在是忍耐不住了。正筹办向银玉建议冲锋时,饶零罐儿接话了。说:“银玉,蔫男人嘎(湘西方言,“丈夫,老公”的意义)歹副业替哒,蔫夜干(湘西方言,“夜晚,夜间”的意义)想他没?”
秋宝,是顺香大婶的宗子。两岁的那年,他得了脑膜炎,到处求医弄药,硬是治不好。为了给他治病,顺香大婶两口儿吃尽了苦头,特别是顺香大婶,眼睛都快哭瞎了。厥后,他们只好乞助信誉社,借了一笔存款到省会病院去医治。因为错过了最好医治期,秋宝的命是保住了,但偶然傻乎乎的。背后里,人们叫他“蠢宝”、“憨头”。
“唉――唉――,有热烈看哒唷。”安二佬故作感喟地说。
“饶零罐儿,蔫港(湘西方言,“说,讲”的意义)想没?猜哈子。”银玉一点都不害臊地大笑着说。“哈……哈……哈”
打油,是湘西人一种陈腐的整人游戏体例。游戏前,普通按照对方的身高、体重、力量等决定由几小我插手。凡是环境下,普通是2―5人,当然,也能够有更多的人插手,但绝对不能一小我来做。打油时,仿照陈腐的榨油体例,两小我掐住对方的两只手,两小我掐住对方的两只脚,一小我托着对方的头部。如许,对方的安然就有了保障。合作完后,以对方的屁股为点,把对方的全部身子弄成不法则的“V”字型,大师齐声喊“1、2、三,摔!”。当喊到摔时,大师同时手上加力,狠狠地把对方往地上一顿,对方的屁股就撞着了空中。这游戏能够把对方的屁股撞得疼痛之极,但是,毫不会伤到经络及除屁股外的任何部位。再能忍的人,也经不起几个回合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