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权贵诧异地说。“书记蔫熟谙他?”
“汤书记,这位是嫂子吧?”李书记看了玉荣一眼,轻声地问。
离晒谷场约莫另有三十米摆布,李书记指着躺在竹床上的人问权贵。
“么得(湘西方言,“甚么”)微服私访哈,完(湘西方言,“我”的意义)又不是当代的天子。只是到处转转,熟谙一下全公社的环境哈。”
“好的,请。”权贵立声应道。“静平她妈,还处(湘西方言,“站”的意义)在这哈儿(湘西方言,“这里”的意义)搞么得,快点儿回替(湘西方言。“回家”的意义)做饭替哈。”
说这话时,权贵的神采是严厉的,也是很焦心的。
“小师弟,完们师兄弟快五年没看到哒吧。”
“哦,本来是如许啊。短长!”
陌生人点点头,算作答复。
“是乃个哈,别打搅我晒书。”民俊闭着眼睛说。
“汤书记,蔫想不到吧。”
权贵更加诧异了。
“好——好——好。完顿时回替做饭替。”
权贵和李书记遵循玉荣的安排,各自到了指定的位置。
“不调侃了,等哈完们(湘西方言,“我们”的意义)师兄弟回公社好好聊哈。”李书记把头转向权贵说。“汤书记,完们几个到大队部看看。”
“感谢三位哈。”民俊从地上爬起来讲。
仿佛故里曲折的山路
“民俊,蔫看他是乃个?”权贵奉迎似地推了推民俊说。
“民俊哥,蔫别急啊。”
权贵的脸上写满难堪、尴尬。他愤恚地瞪了玉荣一眼。
“汤书记,睡到(湘西方言,“在”的意义)竹床上的乃个(湘西方言,“阿谁”的意义)是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