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来了没?”
“董事长。”
“呵,干甚么?骂完潘爷悔怨了?把那半块魏碑诚恳送到潘爷手里,然后跪下叩首,不然休想就此罢休。”
“不是,我说,小岳,我是你……”
“这个……”姚县长坐不住了,搓动手笑道,“欧阳先生,没想到您台端光临到敝县,真是令大屏乡蓬荜生辉呐。”
“伟哥!伟哥!”
“犯个屁法,到时候把我姐搬出来,这小子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在他亲妈份上,还会把我送进警局?笑话!”
乡里的妇联主任也穿戴件花衬衫,用力朝前凑上来,“钟岳,王乡长让你先去一趟乡里的接待所,我说……”
钟岳母亲的娘家,在Z县下塘村。这潘伟,算起来,就是钟岳的小舅,不过他母亲身从十年前跟他父亲仳离后,也就再没干系了。
一旁的小弟将卷烟递到潘伟嘴边,拿出打火机点上,“还是伟哥考虑殷勤。”
现在这个跳梁小丑横杀出来,准是又没安美意。
“慢着。”
“闭嘴,丑婆娘!少教唆诽谤!”
王大山心领神会,“阿谁欧阳先生,这个阿岳啊,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乡里……”
“钟先生,您好,我是……”
“伟哥,这不会犯法吧?”
潘伟背对着钟岳,嘲笑道:“听到没,我大外甥说了,让你滚,看你还嘚瑟个屁!”说着,非常霸气地将那铁锹往泥地里一竖。
接待所当中,一样是热烈不凡。欧阳老头靠在椅子上,明显很不想说话,一个劲地点头晃脑。王大山站在姚县长中间,这回县委来得可齐了,地税局、国税局,一箩筐的带领都来了,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欧阳老头。
……
钟岳拉了拉书包带,他对这个小舅但是恨之入骨,当年就因为魏碑一事,这个小舅教唆诽谤,家内里闹得不成开交,直接导致他父母豪情分裂,最后仳离结束。祸首祸首,就是这个搞事情的潘伟。
十几辆奥斯顿马丁等待着,迎来很多乡亲围观不说,刘清华带着黄毛强等施工队,也守在门口,等着钟岳下山签施工条约。别的桃树底下,蹲着抽烟的潘伟,带着县里的一群小地痞,眼睛贼溜地盯着四周的状况。
钟岳才走到桃林,就被面前的场面给惊呆了。
“我来找钟先生,不是来跟你们拉家常的。”
“伟哥,那些家伙很壮啊,我们干的过嘛?”
欧阳老头起家,不筹算在这里消磨时候。
横不过潘伟,如何说,也是县里地痞混浑出身,回身大吼道:“都给我十足走!我们家小岳是你们能够欺负的?”
“都让开!小岳,还熟谙我么,我啊,你小舅,潘伟!啊?认不熟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