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得差未几了，在你没死之前，外城的人不敢再作歹。”李蹊走上前来，把酒葫芦塞进陈恕的手里。
现在他已经有了炼气二十七层的修为，但此次对决还是不容悲观。
“要么死，要么拿起兵器！”陈恕的声音冷酷到不见一丝豪情。
他只想，此发展醉不醒。
“嗯！”陈恕悄悄点头，没有坦白。
她抬起手，衣袖中射出一根好似筷子般颀长的匕首，匕首胜利刺中陈恕的胸膛。
孔慕青颤抖动手摸向陈恕的胸口，却甚么都没能摸到：“又是神兵？”
最后，她跪在陈恕面前，脸贴着陈恕的双腿，模样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要求。
神情冷酷的陈恕没有涓滴手软，挺枪便刺向孔慕青的胸膛。
“他们还都是孩子，最小的宁宁，才不到……两岁……”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让孔慕青脸上的癫狂和称心，顿时生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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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身子缓缓扑倒在陈恕身上，脸颊紧贴着陈恕肩膀和胸膛悄悄呢喃：“少年郎，人都应当往上走，不是吗？”
“虎符，有点硬罢了。”陈恕冷酷回应，将虎符收回了丹田。
但，哪怕长枪穿透身躯，孔慕青仍咬牙嘶喊着朝陈恕扑去。
但只要陈恕死了，那接下来便会是他们宣泄般的狂欢。
“拦我者，死！”孔慕青舞动双剑，主动斩向陈恕。
斩至身前的剑光如暴雪纷飞，他均视若无睹，只是挺枪上前。
只是，已经没人再听到他的答复。
杀人越多，他的心越静，眼神越清澈。
“求你，救救……我的孙儿们。”
乃至连气愤和痛恨也均消逝不见，余下的只要机器式的冰冷。
父亲给他的虎符固然没甚么大用，但临时召出来抵抗这类藐小的刺杀进犯，倒是再合适不过。
她本想尝试用指甲抓碎陈恕的喉咙，再次决死一搏。但终究，她摇了点头，还是放弃了。
但陈恕就像是没有了痛觉的机器，不受涓滴影响，只是抬枪前刺。
他走后，便仅余下孔慕青跪在冰天雪地中。
她不能败！
并且，这些贱民中的老弱迟早都会死光，因为阳城底子没法赡养这么多人。
没想到，她活着间熬打数十年，成果还是要被一个少年欺负。
乃至她不顾长枪捅杀在身上，都要挥剑从陈恕身上斩下一大块血肉。
如果她败了，后代尽死不说，就连那些敬爱的孙子和外孙，也会惨遭毒手。
她抬腿侧踢，却听得咔嚓一声，小腿的骨骼断裂。
陈恕灌了两口酒，将酒葫芦还给李蹊，说道：“是不是又有人在背后针对我？”
孔慕青手里那发白发亮的短剑，顿时崩成碎片，仅余剑柄。
她满脸都是比灭亡还要惨烈的绝望。
陈恕满脸污垢，浑身血痂，身子破褴褛烂，骨骼断裂又愈合，但他的双眼却清冷如星。
他想喝酒了，不是为了疗伤，也不是为了喝酒的畅快。
乌黑的枪头正中剑尖。
“李蹊，李启辰，你们是属于同一个李家吗？是哪个李家，仅是阳城的李家，还是与南洋郡的李家也有关联？”带着心中的迷惑，陈恕抬脚走向内城。
他持续血战数日没有歇息，身上的衣服早就褴褛成了布条，固结在他身上的血痂，反倒似是一层铠甲。
她叫孔慕青，出身贫寒。她历尽数十年的辛苦寒酸，这才有了现现在的修为和家庭，也掌管供应着十多万劳工的饭食。
至于因为甚么，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