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哥,别谈笑话了,你没瞥见陈宝怡教员吧?瞧她那身打扮,还是城里的女人有气质呢!我王四喜泥人一个,她看得上才怪哩。”王四喜嘟哝着说。
陈宝怡咯咯咯地娇笑着,指着王四喜的脸说:“你看你看。像戏里关公演大刀了。”
“是呀。刚才的一节课,就是音乐课,我教同窗们唱的。”陈宝怡见王四喜惊奇的模样,不免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陈宝怡一闪身溜进了课堂,王四喜才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收回来。
既然美女西席都发话了,李权贵只得同意,他瞪着眼瞧了陈宝怡一眼,嘴里嚷道:“我又没说我不帮手。这个忙必定帮了。四喜,吃快点,吃完后我们从速盖屋子去。”
饭吃完,王四喜和李权贵干脆先脱手,一车砖头也不拉了,筹办脱手建屋子了。
乡里盖屋子非常简朴,按老丁校长的要求,只盖一层就行了。丁校长策动了全校统统高年级的门生,脱手搬砖。
李权贵去提灰浆以后,王四喜埋着头手脚敏捷地砌墙,耳中俄然飘来一阵歌声,仿佛是谁家收音机放出来的歌,王四喜听着听着特别镇静,不知哪来的一股子劲,一个小时下来,一堵墙就漂标致亮地呈现在面前。
王四喜瞥见她的一双脚塞在充满泥浆的鞋子里,走起路来一高一低,细细的腰肢很有弹力,王四喜的内心便沸腾起来。
她穿戴一双紫色的凉鞋,白嫩的脚指都露了出来,此时因为帮王四喜提灰浆,上面充满了一层稀泥。王四喜看在眼里,竟然有些不忍心,好想叫她去内里竭一竭。
王四喜瞪了李权贵一眼,说:“你敢?你不晓得那样做是要下狱的?你想被关到局子里去哈?”
陈宝怡这时却悄悄地走到王四喜的身边来,拿起一块小毛巾闪电般地在王四喜的额上擦了擦。
“你的脚上都沾上泥了,那样走起路来非常不舒畅的,过来,让哥帮你把泥浆洗掉。”王四喜悄悄地说,提着一桶水,筹办往陈宝怡的脚上倒来。
“不消啦。我随便踢一踢脚就好啦。”陈宝怡见王四喜如此体贴她,内心一乐,便掩着嘴偷笑起来,同时猎奇地眨着眼,对王四喜说,“小徒弟,你真短长。年纪小小的晓得那么多。”
“好听,谁家在放收音机吧?”王四喜问。
王四喜昂首,瞥见李权贵说着说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