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整毁灭屋里这些害人的毒物,二是趁乱轻易脱身。”文熙很快便反应过来接了上去。
少女的声音里含着断交的告别之意,少年听在耳中只感觉心头大痛,再也忍不住抱着头大哭出声。他边哭边一下一下地用头撞着铁笼,那力道的确恨不得把铁笼生生撞破,哪怕头破血流也在所不吝。
先前的“国公爷”只是让文熙感到气愤,可“定国公”和“太子殿下”这两个详细的称呼却像是一道惊雷,一下就将少年劈傻了。
“这!先生恕罪,小人不是成心……”那蓝衣人认识到本身闯了大祸的一刹时,脸上赤色尽失,当即便下跪砰砰叩首告饶,可话都还没说完,便被那状似癫狂的老头儿一把药粉撒在身上,惨叫着在地上打起了滚,“先生饶命!先生饶命!我……我乃是国公爷的表侄子,您不能杀我呀!”
小蝶已经被拖进板屋里,一个长着三角眼,灰白头发乱糟糟束在脑后的八字胡老头正将一碗浓黑的药汁往她嘴里灌,口中还镇静地喊道:“快!快喝!此次必定能行!我已经肯定,只差你的反应了!”
“现在如何办?”屋顶上的文熙紧紧捏着青筋暴起的双拳,转头低声问秦时。
便是秦时心中已有所猜想,却还是被面前所见的气象震得半晌没有说话。
午后阳光热烈,悄悄落在这些被困于地底,久不见阳光的药人们身上,如同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