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游南德虚扶一把,“苏淮贤弟莫要和哥哥客气。来,本日哥哥做东,带你在这常州城走一走,也咀嚼下我常州的风土情面。”
游南德一听这话头就大了。与沈安澜打仗几日,他感觉沈安澜此人不错,没有普通贩子的那种唯利是图。
“善水兄,您看小弟这般敬慕桑先生的才调,莫非代为通禀一声都不可吗?”
看着面前的刘三喜一脸幸运的模样,也晓得在这伴计口里查问不出甚么,当下也不再磨蹭,对刘三喜说道:“既然如此,这位老哥就带路吧。对了,先给找个堆栈,总得先找个处所落脚。”
曾经的淮河两岸,曾经中原要地的米粮仓垂垂淡出人们的视野,反而在明清期间成了掉队,贫困,需布施的代名词……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似是一阵偶然地感慨,而听在沈安澜耳里倒是别的一番滋味。
“奖金轨制?”沈安澜有些应接不暇了,一会儿发卖员,一会儿总代理,一会儿奖金轨制,如何满是本身听不懂的词儿?
刘三喜平白无端地吃了顿美食,还得了点赏钱,那干劲更是足了。带着一伙人七转八拐地进了一个胡同,比及了地儿,沈安澜从马车高低来,见一浅显的院落上挂着游氏商行四个字,心道,这游家行事如何到处透着古怪?
不过游学富一再对峙,杨涵瑶也只得接管了这位仁慈长辈的关爱。至此两家的合作更加紧密,彻头彻尾地成了一条绳索上的蚂蚱。
“善水,游善水。”
“沈公子客气了。如此大事,是要好好做个参详。我与沈公子一见仍旧,沈公子也不要一口一个游公子了,显得怪生分得,不如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嗳!”刘三喜美滋滋地应了一声,一边连轮作揖,一边口里说着好话,“多谢大少爷,多谢大少爷。”
似是看出了沈安澜的犹疑,游南德微微一笑,说道:“竹西佳处,淮左名都,扬州但是好处所啊……”
这日阳光亮媚,轻风缓缓,是个出游的好日子。在游南德的聘请下,沈安澜坐上了马车,出了青庙门直奔焦溪而去。
观这沈安澜,出入竟有这多主子,护役跟随,可见也不是普通的小富之家。
就这一句话,此人已透露了家底,可见家里是如何富有了,应与自家不分高低,没准还更甚一筹。
待信写好,招来下人,找了两个机警有些手脚工夫的主子,将信交于仆人,再三叮嘱后,便让仆人仓促回家报信去了。
当下喜得眉开眼笑,跑前跑后地去号召船埠上拉车之人,一群人浩浩大荡地驶向富居楼。
沈安澜点头,刘三喜一溜烟儿地溜进屋子,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与游南德一说,游南德看着眉飞色舞的刘三喜,笑道:“好哇,刘三喜,看来这回是个大买卖了!若做成了,少爷我分外给你嘉奖。”
“如果桑先生也能与我划一行,那该多好?前有白居易,后有桑梓远,才调不相高低,必能引为嘉话。”
至此,沈安澜是完整信赖了,面前此人真是游氏商行的大少爷……
只是淮南东路总代理费实在有些高,且水泥和桑煤两样东西还得别离代理,如此一来,仅这代理费就达到了7万贯钱之巨。
哪怕是一点点桑梓远的趣事他也食之如饴,和那些城里猖獗追捧桑梓远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真真是叫人头疼啊!
沈安澜笑了起来,拱手道:“如此大善,小弟正求之不得。小弟表字苏淮,不知大哥表字为何?”
“是,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