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才拐进自家那一条小胡同,打眼瞥见杨絮儿站在大门口外,正翘首透过门缝朝院子里张望着。
“问我啥事儿了?”
杨絮儿松了手,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说:“有人说……说那天早晨糟蹋我的人不是别人,是……是你二叔蔡疙瘩。”
卧槽,这唱的是哪一曲呢?
还是另有隐情?
柳叶梅心头嗖地一紧,忙点了点头。
杨絮儿一把抓住柳叶梅的手,哭丧着脸说:“柳叶梅,郑月娥她……她去找我了。”
直到把柳叶梅盯得心跳脸烧,连喘气都不顺畅了,这才开口问道:“说,你叫啥名字?”
“死逼!你咋就不晓得我在干啥了?我不是过后都给你细细描述过了嘛,阿谁好人像个幽灵似的,一溜烟就跑了,大黑夜的,谁有那么好的眼力能看清是谁呢?”
差人并不急着说话,先是紧紧盯着柳叶梅打量了一阵子,目光很锋利,乃至能够说是很刻毒。
到了柳叶梅跟前,摸一把脸上明晃晃的汗沫子,哭丧着脸说:“柳叶梅……柳叶梅……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啥事?”
“是啊,我也感觉蹊跷,可她硬说这事全村人都传开了,铁板钉钉地是你二叔了。”
差人停顿下来,目光刀子普通死死盯着柳叶梅,然后接着说,“实话奉告你吧,如果胆敢做伪证,结果但是很严峻的,你懂了吗?”
“哦,你就是柳叶梅?”
“叫你去问话了?”
“柳叶梅,村长让你去一趟村委。”治保主任孙振山远远喊道。
“她……她……”
柳叶梅一怔,问:“她去找你?找你干吗了?”
“是啊。”
柳叶梅眼睛滴溜溜转动了一会儿,说:“提及来这事儿倒不奇特,跑不了又是郑月娥这个骚娘们儿胡乱放狗臭屁了。麻痹滴,她就是跟我过不去,又在想着体例折腾我了。”
“就是那天早晨我家进好人的事了,还……还把我叫到了村委大院。”
杨絮儿先不急着说啥事儿,而是带着哭腔哀告道:“柳叶梅,咱是多年的好姊妹了,你可必然要信赖我,那事……那事绝对不是我说出去的啊!”
上点年龄的差人呆脸想了想,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一盒卷烟,抽出一支衔在嘴里,扑灭了,渐渐吸起来。
柳叶梅凝眉想了想,问杨絮儿:“你都说了些啥?”
“就是问那天早晨好人进屋后,糟蹋我的事儿,问我到底看没看清阿谁好人的模样,还问起了你的事儿。”
柳叶梅没事人一样,冲着孙振山笑了笑,说:“我一个娘们家,咋好轰动你这个大主任亲身来叫我呢?”
“你到这屋里来一下。”差人扔下一句话,回身回了屋。
“有屁你倒是快些放呀,想憋死如何着?”柳叶梅急得直顿脚。
“俺懂。”柳叶梅灵巧地点了点头。
“真的呀。”
“你说连差人都来了?”
“看上去你是个聪明人,还是你本身交代吧,如许对你无益。”
阿谁上点年龄的差人问她:“你晓得为甚么找你来吗?”
“就这些了?”
一听这些,柳叶梅反倒平静了,呆呆望着杨絮儿,思忖一会儿,问道:“差人都问你啥了?”
直到一支烟吸完,才扔点烟蒂,长长嘘一口气,俄然问一句:“要不要我们给你提个醒?”
柳叶梅摇点头。
说完便鬼鬼祟祟溜走了,就跟见了鬼一样,疾步转上了北边的胡同,刹时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