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假的了,不信你亲眼看看去。”
“浪货,这半晌不夜的你换啥衣服啊?用得着把里门外门的都关得紧紧的了?”
“叔,看看你吧,一点不像个男人,你如果实在不信赖就看看吧,我那天真的是伤到脚踝了,这不,就这儿……这儿……”柳叶梅说着便蹬掉了鞋子,一把扯掉了脚上的丝袜,把一只嫩红精美的脚丫子亮在了尤一手面前。
“黄仙姑说那是个正道的神,是个好仙,好仙你怕他干吗呢?”
“看你一副笨猪相吧。”柳叶梅忍俊不由掩嘴笑了起来。
“柳叶梅……柳叶梅……明白日价你关啥门呀?抱窝呀你。”
“柳叶梅,你晓得黄仙姑给人家卜一卦收多少钱?”
“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嘛。”
“没事,估摸着也就是个跑腿的,先晾他一会儿。”
村长刹时冷了下来,僵成一根木桩。
尤一手跐溜一下溜到了窗前,伸长脖子朝外张望着。
“柳叶梅,你咋了?不舒畅?”
尤一手那肯罢休,跟着又扑了上来。
“上头来人了,急着找他。”
尤一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喘气声仿佛都没了。
“这倒是,不平不可!”
柳叶梅浑身一阵发凉,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这时候的柳叶梅平静下来,憋一口气,把手忙脚乱的尤一手从身上掀了下来。
尤一手站在原地没动,满含怨气地说:“你这个不识相的小女人,真是不识好歹,老子算是看走眼了。”
岂料,尤一手蓦地一个翻身,直愣愣就把柳叶梅压在了身下。
“你说你这个女人啊,如何说翻脸就翻脸呢?才几天工夫啊,之前还舔着脸要求我,如何这就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感觉天下承平了?没事求我了?再说了,你不是还希冀着当村干部吗?如许的态度如何能行?”
柳叶梅脚上一用劲,把尤一手蹬了四脚朝天。
“日个狗的!我用得着怕你这么个小娘们了,老子只是感觉绝望罢了。”尤一手脸上仍然冷森森。
“骚娘们,好多天没让我耍耍了,想死我了……”尤一手边胳肢着柳叶梅,边吭吭哧哧地嘟囔着。
“你的脚不是好好的吗?也没见伤到啊。”
闻声是杨絮儿的声音,柳叶梅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把尤一手按在了床上,一小我趿拉着鞋朝外跑去,哗啦敞开屋门,冲着内里喊一声:“浪货,俺正换衣服呢,不关门咋行,你咋呼啥呀?”
内里的男人说:“不对呀,有人瞥见他来你家了。”
“撞见怕啥?不就是睡个觉嘛。”
柳叶梅说:“我也没听清。”
“起来,我该去干活了。”
“没脸没皮的!”
杨絮儿头也不回,边走叽叽喳喳说:“快去你北坡的烂泥塘看看去吧,黄仙姑正在施法呢,引来了很多人,又是烧香又是叩首的,黄仙姑挨着个的给人家卜卦,都排起长队了,传闻很多人都是打外埠过来的。”
“操,怪了,声音那么陌生。”
“嗨,柳叶梅,这一回,你可给黄仙姑找着挣钱的门路了!”杨絮儿说着,把屁股拍得啪啪响。
“是有点怪。”柳叶梅起家,慢悠悠穿戴袜子,问尤一手,“你过来的时候,有人瞥见了吗?”
柳叶梅本不想跟她去,但想到猫在屋里的尤一手,就顺脚迈出了门槛,嘴皮子倒显得极不甘心:“死x,你带我去哪儿呀?还筹算去看看麦子呢。”说话间早已把院门给锁了。
“真的?”
就在这是,只闻声院门哗啦一声响,随即一个男人在喊:“柳叶梅……柳叶梅……村长在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