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郑九握紧了手中的朴刀,一张老脸气愤的扭曲起来,如同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这些兵士中有个校尉打扮的人,他听完郑九的话,目光一闪,并没有理睬苏毅等人,而是向郑九问道:“你是城北郑家的人?”
大过年的,谁不想费心的,还来管你们郑家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城门口的兵士见环境不对,从速冲了过来,郑九眼中闪过怨毒之色,他大声喊道:“各位军爷,小人是郑家的仆人,这些贼寇不分青红皂白,射伤了我们的火伴,还扬言要杀进县城。”
“光天化日下你们竟然伤人,另有没有国法了。”郑九言语中透着一股悲惨之意,他现在终究晓得,对方底子就不在乎郑家的背景。
这郑九常日在县城内作威作福,平常时候,像校尉这类人物,他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固然心中有气,但却不敢表示出来,只是唯唯诺诺道:“还请军爷救我。”
那校尉摆了摆手道:“我那里是甚么将军,只是一个校尉罢了,你喊我一声陆峰就好,如果不嫌弃,也能够喊一声陆兄弟。”
遵循校尉的设法,苏毅这十余骑若真是贼寇,如何会大摇大摆的骑着军马跑到县城来,并且采购了大量的年货。这些人多数是边军,趁着过年采购年货回籍探亲的。
陆峰点了点头,手一挥,撤下一群兵士。
“哎哟,这是如何回事啊。”城门口俄然传来一声惊呼声。苏毅感觉这声音有些熟谙,转头看去,却见王进带着一些主子正运着一车的爆仗和礼品出城。
只是这类事他不好讲明,现在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郑九用乞助的目光看向校尉,后者撇过甚去,假装没有看到。
颠末一番考虑,校尉内心有了计算,他不筹算插手这些事。
郑九指着苏毅,对那校尉说:“军爷,此人就是个贼寇,之前拦着我们索要买路钱不成,就射伤了我的火伴,还扬言说要杀进城去掳掠一番,还请军爷不要放过他们才是。”
苏毅冷冷的看着郑九道:“在这里,我们就是国法。”
守城的兵士看到苏毅等十余骑,也是吃惊不已,先前苏毅等人颠末城门时,他们简朴的盘问了一番,领头的校尉还得了苏毅十两银子。对于他们几个,这些兵士天然认得。
拦住郑家的仆人索要买路钱?并且还是在城门口,天底下有这么傻的人吗?何况,苏毅之前还贿赂他十两银子,郑九这番话在校尉看来,的确是荒唐好笑。
“中间究竟要如何才肯罢休?”
并且他那番话说的半真半假,自傲能够蒙混过这些守城的兵士。
正在两边胶着之际,不远处奔来五十余名马队,这些马队不是别人,恰是苏毅带下山的一众匪兵。
领头的校尉面色丢脸道:“莫非你们冲要击县城?你们就不怕违背军令,被军法处置吗?”
此中一个保护偷偷的向城门口靠近,钱豹见状,抬手就是一箭,射中对方大腿。那名保护痛呼一声,跌落马下,郑九等人顿时面如死灰,没想到对方竟真的脱手。
郑九听那校尉这么一说,晓得有戏,面露忧色道:“回军爷的话,小人是郑家的仆人,那马车里坐的是我们少爷的……”
却不料那校尉用一种奇特的目光打量他。
“你胡说!”郑九现在杀了苏毅的心都有了,他看了看胯下的驽马,如何也没法把这类劣马和军马联络起来,并且大楚虽严令各地百姓不得私藏兵器,但是此地民风彪悍,官方百姓佩带兵器是常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