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九太太胸口一阵发疼。这是在打苗大太太的脸,骂她将方妈妈逼到死路上,苗大太太不在这儿,这耳刮子。苗九太太就生生受了。
苗氏恭敬应了,转眸去看苗九太太:“九弟妹。这赵田海的婶娘前几日胡言乱语,叫我怒斥了一通,赵田海是以恨上了我,那日见是苗家的马车。这才起了贼心。事情就是如此,你替我与大嫂说个清楚,她是受了我的扳连。我内心明白,不会赖的。我让人备了些人参阿胶,都是补气血的,大嫂伤了头,补一补吧。”
夏老太太接过来一看,果然如杜云萝所说,也就放下心来。
这就是苗氏说的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杜云萝与杜云茹从速起来施礼。
她感觉杜云茹说得对极了,人生活着,不快意事,十常*,宿世忍得熬得已经够多了,此生不如肆意些,不然,她重来一遭又是为了甚么?
这事儿就算苗氏照实说了,苗九太太归去照实禀了,苗大太太一样在理取闹,要怪到苗氏头上来,不如就直接拿人参阿胶堵归去,气死了拉倒。
杜云萝盯着杜云茹一阵猛瞧,她真是没想到,自家大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杜家、苗家,哪个肯丢这小我?
厥后,里头就歇了动静。
“说得再对也没有了。”杜云萝笑弯了眼。
不就是为了能护着想护的人,守着想守的人吗?
苗九太太的眉心突突直跳。
杜云萝不但愿夏老太太曲解穆连潇,是以才将扇子拿了出来。
外头夏老太太不轻不重咳了一声。
这话惹得杜公甫大笑,道:“既闷着,如何不让人来接了芽儿畴昔?还能与你逗趣。”
“也是,还不如如此呢,”杜云茹坐在桌边,支着下颚,道,“二伯娘做着当家太太,瞧着风景,常日里也没少受气,光一个四婶娘,就够她歪嘴了。婆家妯娌不敢撕破脸,娘家那儿还蹦跶来蹦跶去的,若这都还要忍着,这日子另有甚么滋味?不如狠一些,活得痛快。”
夏老太太抿了口茶,这才缓缓应了一声。
送官?
夏老太太冲施礼的苗氏点了点头。
“说得你瞧过锅底似的。”杜云茹扑哧笑了,“二伯娘也是,张口就胡说八道。那日那般大的雨,连近前的路都瞧不清楚,那里能看清远处行来的马车挂着哪家标记?等看清了,马车一溜儿就从面前畴昔了,能溅得人一脸儿水,还如何拿石子惊马?那赵田海清楚就是瞎猫逮着了死耗子,正巧就遇见苗大太太了。二伯娘明知如此,还非要这般说,可见是豁出去了,甚么娘家面子,半点也不顾了。”
西洋钟走了一圈。
“既如此,等我们老爷返来,叫他将裁缝铺子理一理,寻个合适的人顶上去。回事处赵管事的活儿,也一并撤了,老太太您说呢?”苗氏又问。
梨花是甄氏让赵嬷嬷养的那只花猫,杜云萝唤他小霸王。
苗九太太看向夏老太太,老太太端着茶盏吹了吹,不理睬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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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茹叫她瞧得莫名其妙:“我说错了?”
苗氏垂首道:“那甚么小二当家,就是赵管事的小儿子赵田海,媳妇叫人拿了他来,也是个软骨头,还没如何恐吓他就都认了。人已经关起来了,老太太,九弟妹,是与那恶棍一道送官,还是打死算了?”
“一把折扇罢了,还是笙湘阁的扇子,就是奉告我一声,他前些日子往岭东去了。”杜云萝取出扇子给夏老太太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