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会与任何人说的。”她振振袖重新端起太子妃的架式来，面孔尤有泪痕勉强挤出浅笑，“小叔你快走吧。”
她衔泪相望，好久颤抖着发白的嘴唇游移地问道：“小叔？”
她退后一步，寂然抵着石壁喃喃：“小叔是说，太子害死了永清姑姑，另有你……”
倘若别人她定会毫不踌躇地点头，可面前的人是未死的萧裕，是她曾经已经拟好奏折要求上皇赐婚的人……
萧徽的视野恍惚在了厚厚的水汽里，突如其来的相逢没有令她欣喜欲狂，唯有阴差阳错的怜惜。他感遭到了掌心熟行指的微微颤抖，脚下顿了一顿，还是不断向前。
抵在舌尖的话难以说出，就是这短短的沉默令萧裕微微点头，苦笑道：“我萧家的女儿，如何会甘心昂首在他们李氏之下。”
“前半句应当我问太子妃才是，”眯起眼来将她打量一通后他反倒收敛了怒势，笑得不愠不火，“观外荒郊野岭，太子妃怎生一人在此，连个陪侍都无如有个万一不是叫本宫肉痛吗？”
“你这孩子还是那么怯懦，”他沉沉地感喟，“你从小怕恐怕人，常常被人欺负总会躲到我那哭上半天，你还记得吗？”他笑声沙哑，“每次都是小叔将哭睡着的你抱回房中。你一向念叨，”他的声音俄然抖索，断断续续道，“你最喜好永清姑姑，想成为她那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