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缨手一抖,几乎打翻了汤碗,他气得双肩直颤。方才他那么情深义重的一段话全然被她当作了耳旁风,她当他是甚么人??不说五姓世家,就说内廷女子千万,他尽可托手拈来何必穷尽苦心肠将她迎入东宫。最可爱的是她的语气,清楚与当年的永清普通无二!
她一手砸人的本领甚是高超,李缨躲也未躲,团扇直中右肩,他脸上赤色顷刻褪尽比她还衰弱惨白,却还是蛮狠地压抑在她上方:“我方才已经说过太子妃莫要杞人忧天,”用力戳了戳她肉鼓鼓的脸颊,忽而古怪地冲她一笑,“我与太子妃都很年青,再者太子妃已至花期,皇嗣迟早会有。”
李缨煞白着脸,轻描淡写道:“无事。”
下认识摸了摸小腹,她摇点头:“还好,没那么疼了。”持续低头详确地用净水擦去流出的血,伤口处皮肉未黑可见伤了他的是有毒之物,动手的人当真是奔着要别性命而去的,翻卷的血肉里都能瞥见森森白骨。
“刺客抓到了吗?”她问得冷冰冰的,能够还在为他的忽视粗心而活力。
“……”他之前如何没发明这个女人满脑筋如此多的奇思妙想,李缨没好气地将手炉塞到她怀中,不客气地改正她的说法,“不是兄长也不是阿耶,是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