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腔有头有尾的谈吐倒令萧徽对她另眼相看,惊岚说得不假萧徽于他父母是女儿,于萧氏倒是安插在李缨身边的棋子,一旦李缨出事很有能够会被萧家断臂自保。坐以待毙不是她的气势,上皇既然已经以为她对李缨动了情,无妨将计就计,她幽幽叹了口气:“惊岚话糙理不糙,是这么个理。天家无父子,只要君臣,我们萧氏既与东宫攀了姻亲,太子真有个万一我们难逃翅膀之名。上皇对我把守峻厉,我这厢是没体例了。”说着挑眼看向绿水,“两位阿兄都在太学里,我晓得你有体例联络上他们,让他们将长安那边非论吵嘴动静多少通报给我,让我内心有个谱。至于阿耶那边,眼下独善其身是不能的。”
萧徽说着深思了下来,这时候天子恰是勃然大怒时,连本身儿子都能对他下毒手,恐怕狐疑四起。再要策动群臣替李缨讨情,只会适得其反。不如釜底抽薪,沉吟半晌后道:“我记得太子此前监办了长安水利等事件,御史台的副台主张庆是三叔的连襟,让他在此事上做些文章参上太子一本,一本不敷就让其他大臣多参几本,局势愈行愈烈即好。”
萧徽忙掖袖叩安,上皇神情冷酷,手拄龙杖垂眼略翻了翻她的经卷:“太子妃的字不错。”
她嗫喏着应道:“您谬赞,不成气候也无风骨,是孙儿献丑了。”
“大兄看了便知,”萧徽款款起家,将臂弯里的画帛理顺,“我这边已经尽人事听天命了,就看我们太子殿下是否福大命大了。”
绿水白眼她:“你晓得甚么!”
萧徽气定神闲,顺手折下瓶中牡丹在云鬓上比划:“让天子看看甚么叫墙倒世人推。”
“我看你誊写道经多日还是心浮气躁,从本日起就往丹阳观中闭关住上几日好养养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