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赶紧进房,将林家宝松了绑。忍着恶心,将他身下的肮脏清算洁净。又打来热水,将林家宝下体擦拭洁净,抱到床上躺好,盖好锦被。
林泰鸿点点头,王姨娘仓猝驰驱出院子,扶着外墙吐得一塌胡涂。林家宝两腿间血肉恍惚的一幕,臀下大小便失禁的污渍,不竭在她脑中翻滚,光想想就令人作呕。直到苦胆水都吐了出来,才取脱手帕擦擦嘴角,由丫环扶着,找管事前去请大夫。
那黑影闻言,先是一惊,随后放松下来,转过身道:“见过大人。”恰是钱峰。
这两人前后到来并拜别,未曾轰动林府的一兵一卒。
林家宝这几日仍然是足不出户,吃喝拉撒都在房内处理,又不肯沐浴,一身狼狈。以往林家宝虽说风骚成性,好歹边幅不差,手头又豪奢,妻妾都抢先在他面前邀宠。现在脾气大变,味道难闻,服侍他则变成了苦差事。
是夜,万籁俱寂,月黑风高。
只得叮咛林永,带着家奴在现场寻觅蛛丝马迹。见王姨娘和四儿呆愣在旁,林泰鸿喝道:“楞着干吗?还不去将家宝放下来。”
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林家宝风骚成性,这下没了命根子,这堆妻妾还不知如何是好。结婚几年,嫡妻未曾有孕,他又喜新厌旧,现在膝下只要两个庶女。本想着他妻妾浩繁,生儿子还不是迟早的事?
影风笑道:“你行动倒是比我快。”
直到第二日,天气已完整大亮。林府后院里,才传来“啊!”一声女子的惊呼。
“想不到被他捷足先登了。”看到这熟谙的身法,影风暴露的双眼中闪过笑意,尾随而去。
到了院墙下,他正欲提气纵上。忽见从院墙一角,有一个玄色身影,手提小承担,如猫般轻巧跃下,沿院墙疾走而去。
这便意味着,本身可做的事情更多了些。想到此处,徐婉真的表情益好起来。
林府高低一阵鸡飞狗跳。
只是才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异化着屎尿的异味,扑鼻而来,让人闻之欲呕。
“痛快!”
王姨娘手中的托盘“哐当”一声掉到地上,汤盅、点心散落一地,惊骇呼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啊!出事啦!”
林永勘查了房屋表里,并未找到蛛丝马迹,禀道:“老爷,贼人武功相称高超,未能找到踪迹。”林泰鸿心中狂怒,却又无可何如。贰内心猜测,定是有江湖上的高人,晓得了这桩案子的来龙去脉,脱手将林家宝阉割,又留了他一命。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暴露豪杰所见略同的神采。钱峰道:“活罪可免,极刑难逃。这才痛快!”
林泰鸿缓缓点头,这类丑事,哪能报案?只能成为宦海上的笑柄。用尹成业顶罪之事,扬州宦海上大师心知肚明,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不说破罢了。如果晓得这事,毕竟林家宝还留有一命,谁会去当真查?白白徒增谈资。
再定睛一看,现林家宝昏倒在床头,双手被反剪绑住,口中塞了一块布,裤子被褪下至膝盖处。两腿大张,中间鲜血淋漓,竟然是被去了势!
等大夫前来,也不过只能医治伤势,让伤口加愈合罢了。林家宝醒来,现本身的命根子没了,惨嚎不已。林夫人搂着他,一边痛哭,又一边痛骂,毫无常日里的贵妇人风采。迁怒于服侍林家宝的小厮、丫环,服侍林家宝的下人都被打的只剩半条命。
从“和丰号”的后门中闪出一道玄色身影。只见他身法如电,专拣冷巷暗影处行走。只花了两刻钟工夫,便穿过扬州城,来到位于瓜州湾的林巡史府上。林府占有了瓜州湾头的上风下水处,引了死水入府,占地极广。夜里看去,只觉屋宇楼阁重堆叠叠,延绵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