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中的案几上,餐盘早已撤下,上了香茗、各色生果、四时干果碟子蜜饯等零嘴。
肖太后看着两人,这才是佳儿佳媳,她对劲极了。
能够如许说,他从被册立太子以来,一向顺风顺水,未遭受过任何波折,这也使他逐步傲慢高傲起来。
杜师爷快跑了几步,到了太子身前,随即大伸开两手,拦在他的来路之上,道:“不能去!请听鄙人一言,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上,太子若去了,恰是火上浇油。”
“重臣?”太子想到方才杜师爷道话,问道:“可有人选?”
扔下汗巾,他看向杜师爷,问道:“何事?”
看着她可贵的小女儿神态,庆隆帝只感觉胸中的沉闷之情一扫而空,哈哈大笑起来。
他对朝局的掌控不差,但实在担忧太子会沉不住气。
杜师爷上前见过礼,将手中动静呈上,道:“宫中方才传来的。”
世人迎了圣驾,待他走进,曹皇后起家问道:“皇上可用了午膳?”
看着她微红的耳垂,庆隆帝心中一动,俯在她耳边道:“好久没喝到皇后熬的百合粥了,彻夜熬好了等朕来,如何?”
“还能去那里?天然是去求见父皇,昭阳这个贱人!父皇岂能让她蒙蔽?”太子恨声道。
收回目光,她用心用起饭来,心中暗自思忖着,或者因为这才第二个天子,宫里还没有奢糜之风。
太子府。
肖太后吃着剥好的瓜子仁,打趣道:“还是皇后偏疼你。照我说,这过你饭点就不该再吃。”
他一肚子委曲,那里晓得都这个时候了,皇上竟然还没有效午膳?但曹皇后的号令,他那里敢违背,忙跪下道:“奴婢知罪。”
太子一目十行的看完,额角青筋直跳,怒道:“谁?谁在拆台?!”
庆隆帝去偏殿一贯只带着吴光启,本日吴光启去传旨,便孤身前去,那名小寺人是庆隆帝出了偏殿才跟上来服侍的。
庆隆帝大手一摆:“唉,这不关他的事。”
“母后,说甚么呢?”曹皇后雍容的玉容上,不美意义的神情来。
转过甚,目露凶光道:“我就晓得是她!是不是另有齐王?他想本殿下这个位置好久了!”说完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难怪她之前所见,不管是在徐家还是在安国公府、公主府,用料当然珍稀华贵,但几近很少看到豪侈华侈的征象。
“殿下!”杜师爷苦劝道:“那些证据可都是真事!殿下还在禁足期间,未得皇上传唤私行出府,真要论起来,就更是罪上加罪。”
手里紧紧拽住从宫中传返来的动静,杜师爷抓过一名小厮,问了然太子的去处,脚步仓促的走到太子的练功场上。
太子舞完这套剑法,将宝剑珍惜的放回兵器架上,方才朝场外走来。
……
太子嗤笑一声,道:“哈哈,本太子会沉不住气?眼下先发她一码,她就给我等着,有她都雅!”
他喝了一口茶水,小厮服侍着他擦了汗。
他晓得太子的本性,糊口自律、脾气易怒,在庆隆帝即位第二天就将他立为太子,即使有些质疑之声,也被庆隆帝强力压下。
曹皇后更加有些羞意,抚着胸口,强作平静的点点头。
在肖太后的动员下,殿中的氛围本就随和天然。庆隆帝这一笑,将他来以后带来的端凝氛围一扫而空。当下就有那识相的妃子举杯敬酒,庆隆帝豪放的干了,殿中的氛围就更加炽热。
杜师爷吃紧追上:“殿下,您这是要去那里?”
杜师爷耐着性子,候在一边。
太子猛得愣住脚步,道:“那你说如何办?就任由她胡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