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茹娘见此措置,松了一口气。
画扇在韩茹娘跟前,一贯涣散惯了,那里被人呵叱过?吓到手一抖,整盒胭脂掉下来,刚好掉到韩茹娘的披风上,一件好好的驼色披风,顿时在右边染了一道刺目标海棠色。
郑嬷嬷闻言嘲笑了一声,手上活计不断,目不斜视道:“还晓得祸水东引,你不错啊!”
画扇跪在地上,两眼茫然。徐婉真面无神采的喝着茶,眼神冷冷地看着她。一时候,静室鸦雀无声,画扇在地上跪着,感觉压力越来越大,心中越镇静。
韩茹娘这才看清,披风上胭脂留下的刺目海棠色,一对秀眉紧紧蹙起,心疼的无以复加。声音可贵的多了几分峻厉,道:“如何会如许?另有救吗?”
郑嬷嬷的措置伎俩纯熟文雅,韩茹娘正看的入迷,被画扇这一哭,吓了一跳。正要开口,却听到徐婉真冷厉的道:“画扇,按说你是茹娘姐姐的丫环,我无权措置。但本日这事,你可知错在那边?”
但如许的水磨工夫,极其耗时耗神。女掌柜叮咛下人清算了一间静室出来,奉了茶,请一行人出来歇脚。
“花颜阁”的女掌柜忙上前,解下披风悄悄颤栗,将胭脂抖落一些,但更多的还附着在披风上。郑嬷嬷让她取来洁白的丝缎和净水,将水用丝缎微微浸湿,裹在右手食指上,一点一点的去吸附披风上面的胭脂。
画扇闻言哭道:“徐蜜斯,奴婢晓得错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不敢擅做主张,您就大人大量,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徐婉真本想着让韩茹娘来亲身措置,画扇毕竟是她的丫环。但见韩茹娘偶然此事,心知她在仕进家令媛时,还没有来得及被教诲如何管束下人,还没成心识调教丫环的首要性。徐婉至心道:“既然如此,需替茹娘姐姐好好管束这丫头。今后再与她细说。”是以并不开口,由着画扇苍茫不安,这丫头需求好好经验。
郑嬷嬷皱眉道:“如此毛手毛脚!”心想这个丫头今后可不能留在韩茹娘的身边,丫头笨点不是甚么要紧的事,画扇这类不本分的最是要不得。韩茹娘又脾气软弱,以她的性子,底子压不住。转头记得跟蜜斯说一声,需得换个丫头才是。不然等将来嫁到了贺家,这丫头迟早会给韩茹娘带来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