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点心。”宋濯冷傲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去喂她:“偿偿。”
宁卿唔一声,笑着躲开,“表哥如何返来了?”
宁卿咬了半块:“还行。”
宋濯有些绝望,用一种几近是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不吃咬一口偿偿味道也行。”
宋濯忍不住走畴昔,将她悄悄搂进怀里。
雨晴和瞳儿之前是宋濯院里子服侍的,都是有眼色的,一眼就看出这是宫宴里带出来的点心。不由悄悄惊奇,宫里的东西也就那样,有些还比不上宸王府内做的,虽有几件新奇的,但还不至于让世子特地带出来。
宋濯俊脸闪过一抹难堪,握住她的小手:“穿给表哥看呀,快去换了来。”
她穿戴石榴红的广袖罗衫,白蓝的妆花抹胸襦裙。纤腰一抹,勒出她盈盈一握的小腰身,大大的撒花裙摆逶迤及地,腰系粉蓝绣金宫绦,上面挂着一个素纹荷包,脚上穿的是绣梅花新月鞋,臂挽披帛,手里还提着一只精美的花灯,盈盈而来。
瞳儿立即奉迎道:“女人晓得真多。”
中秋过后,气候就渐渐转凉了。
宋濯瞧她一身半旧的衣裙,便皱眉:“给你的新衣赏如何都不穿?”中秋佳节谁不是盛妆打扮的。
又夹起一块玫瑰水晶糕,宁卿偿着便笑着点头:“这个好吃。”
月光照在她的小脸上,一双水媚大眼波光潋滟,清透水绝,红唇如嫣,巧笑倩兮,可谓人间绝色。
宁卿把月饼切了分给几人吃,又道:“今晚没有花灯,这个柚子皮能够做一个。”
宋濯见她眸光烁烁亮亮,更加心疼,低头,在她粉唇上悄悄一吻。
宋濯回到宸王府,直接就进了梦竹居。梦竹居静悄悄的,他走向后院,才见到人。
“将近到亥时了女人。”雨睛看看漏沙。“仿佛就是亥时放的焰火。”
宋濯见她喜好,忍不住把剩下的半块吃了,他本来并不爱吃这个,但见她吃得甘旨,就感觉实在也并不是那么不好吃。
想到宫里的热烈与欢笑,而她却只能困在这小小的梦竹居里,与丫环同桌而坐,单独看焰火。宋濯的心就揪着的难受。
宁卿欢畅的小脸僵了下,拉着他的手开端撒娇:“表哥,我要――”
宋濯恨不得抓她过来亲上一亲,宁卿却笑吟吟地避了开去,指着桌上的东西转移话题:“表哥,这些是甚么?”
然后扯了头上的丝带,又把桌上的将近完的蜡烛放进内里,拿一根长筷子挑着,眯着眼笑:“风趣不风趣?”
宁卿委曲得都快哭了:“我就想见见家人。”
她穿戴一身半旧的青色襦裙,提着不伦不类的柚子灯笼,秋风微凉,卷起她乌黑的长发与裙摆,天上明显灭灭的焰火,倒影在她的明眸里,带着一种凄艳的美。
宁卿这才不甘不肯地起家,与慧苹初蕊去换衣。宋濯让雨晴和瞳儿把他带出来的点心一一摆在桌上。
宋濯瞧着她悲伤也不好受,但还是不松口,想了想才道:“要不如许,你的蜜斯妹还没来过上京吧,接来玩一趟如何?”
不一会儿宁卿就出来了,宋濯看着她双眼一亮,满满都是冷傲,这是宁卿第一次盛妆打扮!
宁卿望望天:“传闻早晨宫里会放焰火,我们离得近,能看到。看完我们就睡觉。现在甚么时候了?”
他也晓得这些东西并不是那么好吃,但别人都吃了的,宁卿却没偿到,他就感觉不安闲。别人有的,他但愿她也有。
宋濯吃了剩下的半块:“确切马草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