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黑天的,又下大雨,现在跑去荷塘找灵感也不可了。”清河道:“要不,今晚的夜宵就改成荷叶糕或者莲子羹,偿了偿说不定能偿出灵感来!”
“埋头苑里有。”秋儿灵光一闪,“明天我路过鹊桥瞧见静思几个在采莲呢。”
清风清河瞧着宋濯寥寥几笔便让本来喧闹恬美的绿叶粉荷图变得活色生香,但全部荷塘却成了背景,光彩尽聚那抱着荷叶荷花的小小少女。
案前,宋濯停动手中的笔,望着窗外悠悠一叹。
“女人,姨娘来了。”丫环往屋里叫。
宋濯笑:“对,少了点甚么。”
……
将近子时的时候,轰隆啪啦地下起了雨来,碧云轩窗外一幅雨打芭蕉之景。
“中午我才去了那一趟,跟咱一样,是干货。”
“哎唷,我的儿,这么晚了还不睡。”瞥见内里的灯光,莺姨娘拾级而上。
“把宁表女人的画像送给一个外男,这不好吧?”清河道。
宋濯想起白日他从鹊桥走过期,那一抹淡淡的暗香。悄悄回眸,少女那半抱荷花半掩脸,端倪低垂的青稚鲜艳。
“够了!我一个女人家家,你大早晨的跑来我跟前说甚么妻啊妾啊的,是诚恳羞我?”宋绮玫狠狠一甩帘子,哭着跑归去。
话说莺姨娘在埋头苑饱饭酒足后,便往七女人宋绮玫住的是觅香居而去。
“真的?快去!”
厨娘不由抱怨,这大早晨的,大暴雨的,吃甚么新奇莲子羹荷叶糕啊!这不是用心折腾人么。
“嗯,如许好。”宋濯呵一声轻笑。
另一个小厮清河暗道,殿下的逼迫症又犯了!歪着头:“没有啊,画得很好,是殿下你的平常水准,拿出去,又是一幅令媛难求的名作。能得您一画,不知多少人把康王恋慕死了。”
秋儿提着一盅莲子羹返来,厨娘皱着眉:“这能吃吗?”倒了一点出来偿了偿,面前一亮:“蒸热,和我煮起的夜宵一起揣上去。”
清风必然程度上本相帝了!
“姨娘,女人明天受了委曲,你就先回吧!”宋绮玫的丫环推着催着走。莺姨娘见进不了屋,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
清风清河清算笔砚,清河问:“画中的女人是谁,没见过。”
清风啐了他一口:“我们世子爷像这么没品的么?你没见过宁表女人本人,当然,我也不算见过,就瞧见她半张脸,还低着头,殿下只画了她几分神韵,并且画得又小,就占一小角,还遮着半张脸,不知情的,就算宁表女人站在画当中,也一定就瞧得出是她来,这哪算得是她的画象。”
清风瞧着案上的百荷图:“殿下把我们王府的鹊桥荷塘画得活矫捷现的,但总感受少了点甚么。”
“哎,话可不能如许说!我还是商户出身的丫环呢,还不是生了你!”莺姨娘不觉得然:“将来,等你表姐当了姨娘,得了你世子哥哥的欢心,你再凑趣就晚了!”
清风笑:“今儿个在鹊桥上撞上,就是传说中的宁表女人。”
宋濯却笑而不答,走到案前挽袖提笔。不过几个勾画,明天采莲的一行人便在画上活矫捷现,特别是鹊桥上半抱荷花的少女,垂眸敛眉间把少女豆蔻韶华的清稚柔滑揭示得淋漓尽致。
夜宵揣了上来,宋濯吃了一口枣泥糕,接着偿莲子羹。莲子羹一入口,一股清爽的荷香便沁入心脾。
清河立即跳了出去,让丫环去小厨房叮咛,还分外加了句,要新奇的!
宋绮玫眼中含泪,恼羞成怒:“明知别人都拿这个笑话我你还偏要提这个!再说阿谁小商女,我世子哥哥才瞧不上她呢!全府高低都晓得她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说当妾,就是给世子哥哥当丫环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