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这位兵士是大族后辈,不平管束,因惊骇兵器弓弩一类利器,便以兵器军衣不精为由,乃至连靶场练习也从不参与。这类疏松的态度,难怪傅容如此活力,当即便命人把他绑在了靶子上。
傅容在她身边绣墩上坐下,“未时刚过。”
便见傅容校准目标后,扣下悬刀,十数支箭矢离开箭槽飞速弹出,他手臂有力,沉着沉着地略微改了方向。百步外兵士浑身软绵有力,神采发白视死如归,数道箭矢沿着他脸颊而过,稳稳地落在身后靶子上,竟然贴着他射了一圈。
傅容起家在她脑门上敲了敲,“滑头!”
她等了半晌才见傅容从内里出来,面色并不太好,沉郁阴鸷,手中持一把十字弩,法度生风地朝这边走来。
薛纷繁心生猎奇,边走边忍不住转头欲一探究竟,但是除了紧闭的房门外便再无其他。
“你不该向我报歉,该像傅容说才是。”她用心嘲弄,添油加醋,“你晓得他为甚么重新到尾不跟你说话吗?因为他还对那事耿耿于怀。”
薛纷繁重视力却完整被另一处吸引,“巡抚大人姓何?”
“还没有。”提起这个傅容便觉头疼,今后倚在翘头案上,“明日我要跟何巡抚去军卫一趟,你能够去府外逛一逛,不要走的太远便好。”
何清晏明显对此处并无一点兴趣,怀里揣着一本易经,已经倚着树干津津有味读了起来。
薛纷繁从树下跳出来拦住他来路,“你要去哪?”
身后跟着的何巡抚也是一脸怒容,把何清晏揪出来直骂“孽畜”,“你也一道跟去!”
薛纷繁嬉笑,她倒是无所谓,不过前头那人的一颗老心脏仿佛受了不小的打击。
何清晏不明以是地被带着往靶场走,留下薛纷繁一人莫名其妙地立在树下,望着几人背影,少顷将傅容的话抛之脑后,一溜烟跟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