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左下方八仙椅上落座,正欲开口扣问薛纷繁环境,谢氏已然端了杯茶水到他跟前,直言安慰:“将军路上辛苦,先喝杯茶润润喉吧。”
临行那日何巡抚拉着他念叨了好久,大略对薛纷繁提早分开一事心有惭愧,一个劲儿地说接待不周,又感激傅容替他处理了一大难事。
傅容忙道:“何巡抚不必客气,这是我分内之事。”
何清晏摇点头,苦笑道:“统统但凭杨副将做主。”
马车内季夏惴惴,“蜜斯,我们当真如许走了?”
傅容只得停下脚步,两人夙来打仗的少,傅容一向不知该拿何种态度对她:“这两月辛苦你日日去存候,如果有何需求的直接同账房管事说,不会虐待了你。”
薛纷繁被他碰动手心泛痒,动了动想要摆脱,却被他握得安稳。“我才不说,说了有甚么意义,就跟我求着你谅解似的。”
如此一番,他才算真正登上马车,本来筹算单独驾马归去,还能快个几天,转念一想却又不熟谙路,只得作罢。马车里多了一人,且是个到处透着拘束的男人,傅容两腿架在桌几上,手背在脑后懒惰地倚着车壁,睇了何清晏一眼:“何兄弟不必如此拘束,我年纪大了,不会把你如何。”
傅容迎头对上她视野,目露不悦面无神采,大步走到薛纷繁跟前直接将她扛起,不顾身边丫环禁止,抱着她往阁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