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新房是才安插的,御雪庭固然一向是将军住的院落,不过他长年在外峥嵘驰驱,几年不见得返来一次,加上原配夫人五年前便过世了,院里没人操心安插,大部分房间都空着。若不是到处张贴的剪纸喜字为此添彩,委实非常冷僻。
六合高堂都膜拜结束,薛纷繁从喜帕底下瞥见傅容的手重按在蒲团上,枢纽清楚,铁骨铮铮。见对方已经弯下身,她也谨慎翼翼地跟着一拜,头上翟冠沉重不堪,费了半天劲儿才重新抬起来。
饭饭仍不甘心肠挣扎:“但是这也……”
薛纷繁仍旧不肯放手,幸亏饭饭已经提了食盒过来,对她来讲吃永久大于统统,是以此事总算告一段落。
饭饭于心不忍,“要不我再去要一碗,让他们多放些糖。”说着就要往外走。
饭饭一向在旁察看她神采,见状眼疾手快地递了杯茶水,薛纷繁接过喝两口,仍旧没从那味道中回过神来。
莺时神采浮起一抹红色,嗔了她一眼这才道:“是夫人有东西让我交给您。”
喜房安插得比堂屋还喜庆,门窗均贴着大双喜字,四角贴胡蝶剪纸。髹漆黄花梨木架子床底座雕龙凤纹,四周镂雕斑纹,晶莹剔透。红罗帐幔松松垮垮地勾在两侧,床四角垂香囊珠玉,别有一番瑰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