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纷繁奇怪不已,“豆腐花是咸的?”
喜房内一片安好,他推开菱花门,抬步迈过门槛。正室无人,从雕镂花鸟纹落地罩下走过,便见床上盖红盖头,穿霞帔的女人快速地将一样东西藏在身后。
喜房安插得比堂屋还喜庆,门窗均贴着大双喜字,四角贴胡蝶剪纸。髹漆黄花梨木架子床底座雕龙凤纹,四周镂雕斑纹,晶莹剔透。红罗帐幔松松垮垮地勾在两侧,床四角垂香囊珠玉,别有一番瑰丽滋味。
饭饭向其他三人投去乞助目光,谁想那三人非常默契地望天望地,就是不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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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饭本来也就不叫这名字,她跟莺时子春季夏一样,有个诗情画意的名儿,葭月。
吉时一到,龙凤花烛扑灭,鸣炮吹打,六合桌两侧的太师椅上端坐着傅家二老。
嫁奁都被抬进了库房,只留了几箱平常器具。正室一隅摆放着个半大的红漆檀木盒,是莺时用心为之,她仿若拿着甚么不得了的东西,仓促将其递到薛纷繁跟前,眼睛飘忽不定,“就,就是这个了。”
她坐直身子,秋水杏眸诡谲地眨了眨,“拿给我看看。”
莺时实在看不过眼,“蜜斯别看了,夫人只让您晓得这些就好……总不能老拿着呀,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