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将伞交给下人,眉头一皱不觉得然道:“再换一身便是,何必大惊小怪。”
声音里含了几分怒意,薛纷繁眨了眨眼,被斥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灵巧地任他玩弄,在他临走时抓住傅容袖襕眼巴巴地问道:“将军去哪?”
薛纷繁偏头当真考虑,笑眯眯地说:“边关环境艰苦又无趣,我才不去。”
一向到了正室,都能听到傅容的笑声,降落浑厚。
端的气候变幻无常,这雨一向持续不竭下了两个时候,仍旧不见停。
傅容在她劈面八仙椅上坐下,“那便喝一碗吧。”说着看向薛纷繁,便见她身上披着金丝妆花毛毯,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捧着碗热乎乎的姜茶正一口一口地抿着,方才忆起她身子体寒,免不了正色蹙眉问,“你身子不好,何不让下人出去?如果再受了寒气该如何?”
薛纷繁抬眸盯着他看,“将军会出事吗?”
她手脚都长得极其标致,常日只要一双手傅容见很多了,如此正大光亮地觑见她脚丫倒是头一回。便见皮肤比手上还要详确白嫩几分,圆润脚指嵌着粉嫩的指甲盖儿,搁在他玄色直身上,对比尤其较着。
身边莺时又将大夫叮咛的事件一一点头记下,问了几个忌讳题目,那大夫又道:“夫人本日受了寒气,应多吃些滋补气血的食品,夜晚睡前最好以热水敷于手脚,制止血行不畅,手脚冰冷。”
薛纷繁恶声,“把你卖了,大雨天扔在街上乞讨,归正你喜好淋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