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当天,天子的圣旨就落到了花府,赐我当豫王爷的贱妾!
一把菜刀飞过来插在打扮台上,我娘叉着腰,壮硕的身板立在我跟前跟座山似得,我机灵地捂住耳朵,我娘的河东狮吼仍然快震破我的耳朵:“花胡蝶!你明天不立着出这道门,老娘就让你躺着出去!”
当天赋回家门口的豫王才要问这是如何回事,正巧乔装过来豫王府的天子却问豫王,这是如何回事?!
那天上街返来,我不过和我娘随口一说,我在街上远远瞥见豫王打马回京,豫王一身戎装,颇是英姿飒爽。我娘二话不说,直接杀去豫王府,在豫王府门前一屁股坐下就赖着不走了,哭天抢地地衬着我思念豫王成疾,乃至茶饭不思,奄奄一息。
我东淄国重农抑商,贩子的政治职位连农户都不如,不过比奴婢好些。花府商门小女天然是当不了豫王正妃的,贱妾的贱字,确切合适商门的身份。
那里是我敢戏弄皇家,清楚是我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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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胡蝶,要死给老娘死豫王府去!”像捉小鸡一样,我娘一把提起我,将我塞进媒婆怀里,媒婆从速拽着我,出去内室,喝唱道:“新娘子出阁了!”
但是人隐士海的喧闹中,我娘清清嗓子,声音一出,顿时万人空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