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枕头上缓缓道:“听我娘说,三年前我们一家进京的路上,碰到劫匪,我被砍伤脑筋,命悬一线。厥后我虽活了返来,三年前的事,却都健忘了。跟着花家银子赚得越来越多,我爹也说给我请几个有才学的先生好好教习我,可我娘说,我自小就不爱读书,又不是没给我请过教书先生,却不是被我打折了胳膊就是打折了腿,还请甚么先生?厥后爹也就没有提过这事了。说来也奇特,在我娘的描叙里,我一天学也没上过,大字不识几个,可我内心清楚,像我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会写的,花府虽没有的那些书文,我都是熟谙,乃至能熟背的。”
东方明日皱眉眯眼看我,感觉重新到尾都仿佛我在诬捏似的,“不管如何,你能识文认字很好,我书房里恰好缺个书童,回豫王府后,便由你替我研磨吧。”
“皇祖母慢走!”
那是……东方明日的声音。我豁然扭头看去,拖长声音惊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东方明日跟没有听出我话里的摈除之意似的,靠在椅子上觑着我道:“本王既然已经放出甚是喜好你的话,你受伤本王守在床边悉心照顾,岂不更加令人佩服?”
我闷闷地看着东方明日,公然跟他讲这些被他通盘质疑。可我为甚么要和他说这些呢,约莫趴在床上养伤实在无聊吧。而我娘口中大字不识几个的我,仿佛是位才女,我乃至会游水,这统统的疑问回旋我心中几近三年之久,我却找不到人能够倾诉,憋的我实在难耐吧?
睡梦中又被痛醒,本来是云娘又在替我屁股换药,动手重了点,摁疼了我屁股上的伤口,我情不自禁扭了扭屁股,带着睡意蹙眉含混道:“云姨!”
太后风风火火地来,很快又风风火火地拜别了。而太后都过来了采薇殿看望我的伤势,一些后妃和过夜宫中的女眷也纷繁做模样来看望我,便是人没到的,多数礼也到了,此中不乏讽刺过我的女眷,东方明日借口我重伤在身要静养,她们的探视都替我挡了归去。
东方明日和包子都有些无语。
东方明日吃完芙蓉饼,特长帕揩动手,看着我打趣道:“花小壮,你是被鬼附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