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事,我们尽管在这里等着。”挥退了送茶上来的小丫头,商商安抚的拍了拍小桃的手背,表示她不消惊骇。
这个女人过分异想天开了!她觉得她跟这些朝臣交好便能达到目标?真是荒诞!历朝历代,向来没有哪小我只凭着这些荒淫小道便能够登上帝位,男人没有,女人更不会有!
还没走近高阳昔日所居的外厅,商商便已听到了一道缠绵柔媚的歌声。
小桃承诺着从车上的小抽屉中拿出了一张烫金名贴,翻开帘子下了车。
自从房玄龄归天后,高阳便极少回房府,这间公主府便成了她居住时候最长的处所,现在公主府内的格式仍然是当初商商来时的模样,庭前的牡丹早已是枝繁叶茂,几株抱蕾早的竟已在枝头坐了几朵粉嫩的蓓蕾,迎着风悄悄颤抖。
一向到喝过了两盏茶,商商的眉心已是越皱越紧,门外方才传来了高阳微醺的声音:“你倒是个稀客!我本来就想着叫你来看看我府上的乐伎们新排的歌舞,可巧你就来了!”
想到在花厅里喝着花酒,抱着女人花天酒地的那些所谓朝中重臣,高阳的脸上暴露了一个充满了讽刺的笑容。
“不敢当,请女人叮咛!”带路的仆妇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低着头应道。
那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寂然的气味,悄无声气的漫延到了整间屋子里。
“你觉得你每天在家中大宴群臣皇上会不晓得么?你如许的行动到底是意欲何为?莫非你还觉得凭你一个弱女子,便能将这大唐翻了天去不成?”
那丝丝缕缕不断于耳的声音象是一支白羽般在人的心头挑逗,直让民气痒难忍,恨不得将这唱歌的人儿狠狠的轻浮揉捏一番方才解恨!
“我想过了,辩机遭此不测,你这里所能留下的念想只怕也有限,玄奘大师已经承诺了我,能够让你在辩机住过的禅房里挑两件他随身的东西留作记念,你明天随我同去,便可取返来。”商商尽量放柔了声音,不想刺激到高阳。
“去慈恩寺!”坐在马车中的商商轻声的对王大勇叮咛了一句,便靠在马车的厢壁上闭上了眼睛。
“去慈恩寺?去那边做甚么?去看阿谁道貌岸然的老衲人么?”高阳不屑的甩开商商的手,眼中却掠过一抹恨意。
带着小桃分开了高阳的府邸,看着那座仍在传出模糊歌乐的大宅,商商停了好半晌才登上了马车。
商商听得王大勇的唤声,这才回过神来,忙对小桃笑道:“你去替我递个贴子吧!”
象这位这般油盐不进的人实在是令人头痛,软也不可硬也不可,竟是成了一个滚刀肉似的人物,那脸上的凶暴和那透着凶悍的眼神那里另有半分皇室公主的贵气?
“女人!我们为何不进花厅去见公主殿下?”站在如许的房间里,小桃只感觉局促,忙拉了拉商商的袖子,轻声道。
“苏女人!公主在内院,请您出来相见。”
“你有你的日子,我有我的活法!商商!你实在是不必多此一举!”高阳背转了身,懒得再去看商商的脸。
辩机虽说并没有留给她甚么东西,但高阳却不屑于去求阿谁和尚庙里的老衲人,那位辩机所谓的师父,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另一个诡计分开她和辩机的人罢了。
“去慈恩寺,我早已和玄奘法师约好了。”商商站起家,将高阳从软榻上拉起来,逼迫她站直了身子。
马车在高阳府门前停了下来,赶车的王大勇等了半晌,见车中没有动静,便轻声提示道:“女人!公主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