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妃看了看商商,有些不测竟是那日在畅音苑的巷子上碰到的女子,想到商商背后的故交,也有了两分欢乐,脸上便带出了三分笑意,柔声道:“起来吧!”
刚转过一个月洞门,劈面便走过来一个小寺人,商商抱着筝侧立路边,将路让了出来,便利他先过。
商商接太小门路手中的茶盏,一口气喝了大半,这才有些不舍的放下,不管如何说,在这宫中,还是凡事收敛的好。
“谢娘娘!”商商固然不耐这跪礼,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听得叫起,忙谢了恩站起家来,立在一旁。
当年的母亲如开得最盛的杜鹃普通,那样热烈而旷达,几近要灼伤了身边的人,统统的人都侧目于她的光芒!可现在却在这深宫中一年一年的冷了下来,一年一年的老气沉沉,让他看得实在心疼!如果他能做了天子,定让母亲能游遍天下,重展笑容!让母亲不再是一只金丝笼中的雀儿!而是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凤凰!
她这一说,倒是将邓通也闹了个大红脸,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僵在了那边。
杨妃看着商商豪饮普通的模样,倒也感觉有些敬爱,她在宫中多年,每日所见,皆是中规中矩,半步不肯踏错的女子,商商举手投足间的率性,倒很有些象当年的云姨。
商商应了李恪的邀,须去杨妃宫中演出歌舞,虽是歇息也不敢掉以轻心,倒是常揣摩着一贯不出宫的杨妃会喜好多么样的歌舞,托了沁月探听了一番,也只探听到杨妃夙来深居简出,极少参与宫中宴会,倒很有些避世的味道,遐想起那天在畅音苑的巷子上碰到的杨妃,的确是一身的老气沉沉,让商商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了大宴的压力,又颠末两日休整,畅音苑里的奉旨歌姬们一个个都丰润了很多,个个赛过百花似的妖娆,皇上有鉴于歌姬们的上佳表示,特地下旨执掌内宫的韦贵妃赏了歌姬们好些东西,还放松了羁系,在常日也可在太液池畔略做玩耍,只是需服膺端方,不成超越,倒是让宫里又多了些挪动的斑斓风景。
“哎!阿谁女人你等等!”走了不出两步,身后俄然传来一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