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心中一凛,心道:千个谨慎,万个谨慎,可这三皇子却还是故意挑刺,此事可不好善了啊!
商商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打扮罢,再拖下去,云姐该叫拯救了!”言毕,走到妆台边坐下,顺手扯过一边搭着的巾子擦了擦手。
“就这个吧!明天梳的偏髻,别戴太多东西了,显得重。”商商拿了一只大齿的扁梳递给绿袖,让她插进头发里,梳柄处南珠串成了整枝的牡丹,盛开在玄色的发间,富丽又不招摇。
“不知公子想要商商如何饮呢?商商只是一介女子,不堪酒力,如果再饮,几位大人可就看不了歌舞了!”商商轻笑着推托道,真是开打趣,就是她再能喝也不是这么个喝法!
商商一掀帘进了屋,站在当堂略略扫了一眼,坐在上位的,恰是李恪,那么动手的必定是程家和尉迟家的两位了,对于这两个唐史中颇传奇性的人物的先人,商商还是蛮有兴趣的,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至于剩下的几位,除了曹兰梦以外,倒都是熟人,李大人和城里的几位大商都是来过的,商商与几位倒也有几面之缘。
“商商女人,你明天可实在是来得迟了,且不说我们,便是三皇子也在此等了你好久呢!你可得有个交代啊!”李庆俞因与商商略熟些,便抢先开口调侃,一手抚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云姐穿了一套深红襦裙,满脸陪笑的在一旁服侍着,内心也有些流盗汗,这场上的人但是一个也获咎不起啊!商商如何还没有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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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商商女人好派头!”程怀默抢先喝采,他本是个豪放之人,最喜好直来直去,最不喜好的便是内疚作态之人,商商这一下倒是先投了他的好。
“诸位大人本日来此,商商受宠若惊,打扮得久了些,倒是让诸位大人活力了,不如商商先罚酒一杯,觉得告罪如何?”商商掩袖轻笑,径直走到李恪劈面坐下,这一席是专为她留出来的,因来了八小我,商商坐到任何一人身边都是不当的,是以最好的体例,便是鄙人首安排一个伶仃的席位,既便利商商演出,又便利她与他们保持间隔,确是一举两得的好体例。
坐在首位的李恪有些不悦的眯了眯眼,黑沉沉的瞳人里看不到一丝情感。
“女人看看用哪支好?”绿袖拿了一支缠枝点翠步摇在商商头上比划。
绿袖伸出一只手翻开妆台上的妆盒,盒子里分三层摆着各色的珠钗。
“歌舞么?确切是吸惹人的很,商商女人如此难以请到,我等当然不但愿错过此次机遇。”坐在上位的李恪此时却淡淡的开了口,明里是在歌颂商商的歌舞,可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满。
想到此,不由心中更是不悦,也不知这个妖娆的女子身上有甚么魔力,竟能将这屋里的人弄的个个神魂倒置,连本身也忍不住受她利诱,她眉间那粒血红的朱砂,就象一个魔咒吸引着他,低低的抹胸,暴露一片乌黑晶莹,他能够设想当她解下这身衣裳时,她的胸房饱满坚硬的模样,那细得象要折断的腰肢竟能舞出那样挑逗诱人的舞姿!
刚才李恪的态度让他非常奇特,他从未见过李恪在这类事情上计算,一贯他都是谦恭有礼的,可从没见他为了个歌姬争风,只不知这个商商又是凭甚么让他如此失态,仅仅是她过人的仙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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