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有一段未曾下如此工夫捧新的歌姬了,此次老夫如何也得来看看,是哪位女人得云姐青睐啊!想当初,云姐可也是艳名远播、目无下尘的人啊!”王灏拱手一礼,他但是听人说了,裴大人都是看呆了的歌姬,如何也要来看一眼啊!
她的本意是,各位王爷在洛阳的别院,有一个大总管来了也就充足了,倒没想会引来一个王爷,这环境倒是有些令人费解了!
这是个高出空中丈余的高台,修成一个宽广的亭子模样,亭子四角的圆柱高高的伸向天空,撑着四角飞檐的翠绿琉璃瓦穹顶,台边围了一圈低矮的汉白玉围栏以防人跌落,却又不至于挡到了台下人旁观地的视野,本来空空的台上,一盆盆茎叶苗条的兰草依栏而摆,此时虽已不是兰花的花期,但那伸展的茎叶却煞是喜人。穹顶内有一枝枝藤萝悠悠然垂下,略有风吹过,便悄悄摇摆,恍似灞桥畔东风里摇摆着抚在人脸上的柳枝,藤萝上开着的朵朵小花,悠悠荡荡的飘着阵阵平淡的香味,虽只是稍作安插,但也比当初简朴的一个高台看起来有味道的多了,舞台背后与背景相隔的墙上挂上了满幅的素锦,仿佛是遮着甚么东西,倍添奥秘之感。
云姐用一身全幅撒金襦裙换下了下午穿戴的银红绣裙,又簪了一枝梅花步摇立在琴院里独占的公用演出台上,盯着舞台最后的安插,将每一处都细细看过,这才放心的从背景转下,去往琴院门口驱逐到来的朱紫们。
一时也想不出甚么眉目,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前。
“王老爷谈笑了!您出来寻个处所坐下吧,我刚看好象杜老爷也已到了,您和杜老爷但是老朋友了,要不出来同他先坐坐?”一边说着,一边递过一本小绢册将王老爷让进了院里。
云姐对劲的点点头,抬了抬手,表示站在柱旁的小厮们,用手中的长竿将垂在柱旁一向到地的深红色布帘拉上,遮住了全部高台,只暴露栏边的一圈兰草,这个布帘是商商特地要求安上的,据她的说法是叫幕布,又说那些朱紫们是来看歌舞的,可不是来看搬着筝往台上走到手忙脚乱的小厮、丫头的,这些事前的筹办,不该该让朱紫们看到,用布帘遮住既能躲避这些事前的筹办,又可引发朱紫们的猎奇心,何乐而不为呢?
小丫头话刚落地,月洞门那边便走进了两小我,抢先的一人,满头乌发用一个束发冠绾在头顶,当中嵌了一块和田玉,温润莹洁,一望即知代价不菲,一身靛青襦袍,衬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行动间,大袖轻摆,腰间一块玉小巧缀在璎珞上摇摇摆晃,更显得来者长身玉立,萧洒不羁,别有一番男人气势。身边跟着的一名白衣美人,一身月白罗裙,云鬓高挽,端倪如画,不是白牡丹是谁?
刚安设了王老爷,一回身却见裴铭与洛阳府尊李庆俞结伴而来,忙不迭的上前见礼,这但是端庄顶头的下属呢!可不能失了礼数去。
“裴大人!李大人!落云有礼了!”沈落云上前一礼,将手中的两本小绢册亲手奉上给两位大人。
华灯初上时,云水坊的大门口垂垂车马喧哗,应了坊主云姐之邀,洛阳城里的达官朱紫纷繁赶来恭维。据太常寺卿裴大人那儿透出的动静说,这位今晚初次登台的商商女人但是让裴大人惊为天人!想当初就连如玉可也都没这个魅力让裴大人色变呢!不过,传闻这位商商女人才年方十三,这年事嘛!倒确切是小了些。可正因为如此,让世人更加的猎奇,一个还未曾完整长成的小丫头都能让一贯慎重的裴大人赞不断口,一片神迷之色,那长成以后,又该是多么的魅惑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