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设好信笺,商商将房门拉开,叫太小桃,打了水净了脸,梳洗了一番,这才睡下了。
现在只怕最大的变数就是这本性子刁蛮的公主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再弄出甚么妖蛾子,那可就真费事了。
“商商女人!”李彦还是当初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只是看着商商的眼里多了些轻松的笑意,少了些昔日的阴霾。
才踏进房门,商商就闻声了轻微的拍翅声。
李彦的嘴角翘得益发短长,却只是不发一言,笑看着商商。
“嗯!我去了。”李彦也不啰嗦,将茶盏一放便起成分开。
房府门口堆积了一大堆人,不过大多是青丁壮,只要一小部分是白叟和女人,看那服饰却泾渭清楚,一半背对着房府大门的一色青衣小帽,看上去象是房府的家奴,另一半与他们对峙的倒是粗布麻衣,较着是分为了两个敌对的阵营。
看来李默早就已经发觉到了世家大族对于皇室权威的威胁,也比她想得要远,只是听她大抵的说了便已明白朝中情势,更比她早一步的想到了如何应对,而她只不过是借着比他多些见地想到了开恩科罢了,详细的事情只怕还得靠这些大人们来做。
“兰馨!那些世家从魏晋时到现在不知运营了多少年,此中盘根错节,皇上想要一次处理哪有那么简朴?哥现在担忧的是功败垂成啊!到时如果皇上顶不住朝中压力,将你们这些运营的人推出来,到时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回房叫来小桃替她梳好了发,又叮咛她将厨道里出的点心挑了几样邃密些的放进食盒里,这才带着小桃出了门,借着拜访的名头去看高阳。
“哥!实在皇上想一次性全都处理是不成能的!”
从她提到恩科起她就看得出来,苏睿之在为她担忧。毕竟,作为一名犯官以后,经历过如锦繁华和卑贱如泥,对于朝中之事只怕是避之如蛇蝎,她能了解苏睿之不想她参与此中的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