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来!听秦妈妈的话!”
“为甚么?我都已经罢休了!为甚么他还会死?为甚么?”高阳哀婉的抽泣声仿佛孤雁哀鸣令人不忍听闻。
年已五旬的秦妈妈因是高阳乳母,在公主府中一贯颇受人恭敬,便是驸马见了也得谦逊三分,现下看着高阳在本身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饶是秦妈妈向来脾气好,这会儿也忍不住发了怒。
年纪已不轻的秦妈妈吃她这一扑几近没坐到地上,强撑住身子,将几近崩溃的高阳护在怀中,秦妈妈的神采蓦地变得非常丢脸。
秦妈妈有些吃力的撑起高阳的身子,将已经堕入了恍忽中的高阳搀扶起来,同迎上前来的琉璃一起将她扶进了净房。
直到最后落空了神智,堕入昏睡中,高阳的口中仍在喃喃的轻念着:“为甚么?为甚么……”
秦妈妈将高阳扶到床上躺下,将粘在她脸上的发丝细细的扒开拢到耳后,悄悄拍着高阳的后背,柔声道:“公主!人死不能复活,还请节哀才是!”
看秦妈妈这副模样,生恐被见怪的琉璃忙不迭的将事情原缘细说了一遍。
“早知会埋骨他乡,当初该留下他才是……”商商微低了头,看向窗外悠远天涯的一朵白云。
此时看到商商因辩机的死不成制止的神伤,他却有些不舍。
“出去!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不管是执笔《大唐西域记》的惊世之才,还是佛理经义的精熟都没法挽回他无声远去的生命,而留下的却只是不知究里的人们内心的一声赞叹或可惜。
一旁待着的王大勇有些惶恐的看着商商黯然的面色,他弄不明白,为何只是看了信笺罢了,女人的神采如何会变得如此丢脸,是他有甚么做得不好了么?
“秦妈妈!”
明显她已经放了手!明显她已经决定今后今后不再打搅他的清修!他为甚么还要挑选去那么远的处所?莫非非得逃到一个让她再也看不到的处所他才气放心么?
“公主!大家命分歧!你又何必强求呢?”秦妈妈眼中含泪,轻声劝道。
“公主!啊!”琉璃下认识的一闪身,躲开了劈面而来的枕头,心不足悸的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