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呼吸着长安街上的氛围,商商感觉表情也变得自在了起来,嘴角也不自发的带上了一丝笑意。
“甚么?房大人没了?房大人但是好人哪!这老天爷如何就不帮着 好人呢?”
而跟着当今皇上李世民的一把肝火烧到高阳公主驸马房遗爱的身上后,这类大要上的安静袒护着的窃保私语便更加的沸腾起来。
站在李世民面前的商商涓滴没有体味到李世民此时的险恶用心,还只当他是真想考较她的佛理,反而是内心犯了难:她那里懂甚么佛理呢?乐理还差未几!
李世民揉了揉额角,虽说城中流言有些无稽,但都这么些日子了,也该收个尾了,不然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一起出世入死的老兄弟?
商商递了腰牌要出宫的时候恰好碰上了进宫来的高阳与房遗爱,看着这一对相看两相厌的伉俪,商商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是何必来?
“朕听得说,你见过玄奘法师?”
“快让开!快让开!别拦着路!”
而此时玄奘对商商的破格访问,却让李世民敏感的发觉到了甚么。莫非----这是玄奘法师在直接的对她表示支撑么?
“是!皇上!”本来打着扇的小寺人闻言屁颠屁颠的往畅音苑跑了,只留下高公公与李世民一站一坐悄悄的待在亭子里。
唐太宗李世民也垂垂的听到了一些风声,不过却都一笑了之了,作为一个帝王,这类程度的流言还不敷以影响到他。
看着那马身上骑着的腰扎白麻的骑士,商商就感觉奇特,这是为哪家戴着孝么?如何会在城中横冲直撞?看那方向竟是向皇城而去!
李世民切磋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这份安然和不卑不亢就是他这个皇上也有几分佩服,或者是她并不清楚玄奘法师在信众中的力量么?
商商依言起家,却被李世民毫不粉饰的打量弄得有些心中发毛。莫非前次的曲江宴还不能让他撤销动机么?这才过了几日?面前这个身居帝位的男人又有甚么筹算?
一向对于自称奴婢感到不风俗的商商选了个折中的体例,在宫中自称时一概以本身的名字代替,倒也没有弄出甚么不对。
李世民气浮气躁的在太液池边的栖兰阁里乘凉,时已近六月,穿戴厚重的龙袍,他几近要喘不过气来,一旁的小黄门殷勤的打着扇子,却驱不散贰心头的闷气。
正在商商沉浸在心头的高兴当中的时候,一声声短促的喝道声将路上的行人全都赶了开来,商商连连往街边跳了几步,这才堪堪躲过了飞掠而过的马身。
“朕传闻你在韦贵女妃宫中唱过一曲佛经?”李世民走回亭中坐下,不咸不淡的开口问道。
幸亏这心经对配乐要求本就不高,以她圆润的嗓音虽毫无伴奏的唱来也并不显得薄弱。李世民本就是图个清净,此时听了倒也非常对劲,出奇的没有难堪她,只是交代了她几句便让她下去了。
如果说最后李世民看着她时,眼里是赏识和鼓励的话,那么在晓得了她和李默的干系以后就变成了掺杂着讨厌和恶感了,可刚才在亭子里,商商清楚就感遭到了一丝赞美和踌躇。或许----她和李默的干系并不是让他那么讨厌了?
如何这就去了?前些日子她和爷爷去瞧他时不还能说上两句话么?如何这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