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与郗超并骑前行,至新亭与陆氏主子汇合,陈操之与陆葳蕤约好明日登门拜访,便带着冉盛、黄小统另有冉盛部下的十名西府兵士先一步入建康。
陆葳蕤甜甜道:“我晓得,那只是梦嘛,我只是太驰念陈郎君了。”
陈操之道:“我也是,真想日日和你在一起,栽花种树、旅游风景,另有,生儿育女――”
枣红马“紫电”轻盈有韵律地小步奔行,陆葳蕤侧坐在鞍鞒上,一手抓着鞍鞒前端,一手按在陈操之大腿上,揪着陈操之衣袍,既严峻又镇静,满身绷得生硬――
陆葳蕤道:“我也常常梦到陈郎君,起先都是很欢愉,都是我去陈家坞见你呀、在真庆道院见你呀,但是梦的最后常常很焦炙,好象陈郎君避而不肯见我,又或者到很远的处所了,如何找也找不到,急得醒了,直抚胸口,光荣本来是个梦。”
陆葳蕤笑得不可,说道:“这是写怨妇的诗。”
陈操之笑道:“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间是悼――我是怨男。”
陈操之笑道:“葳蕤是骑着我吗,叫我快跑。”说着,手里缰绳一抖,双腿一夹马腹,跨下“紫电”小跑起来。
陆葳蕤笑得身子颤抖,陈操之搂着她的细腰,感受获得上边酥胸在起伏,手很想往上移一移,不过还是没动,说道:“这诗分歧适我们――”因念叨:“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业,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陈操之喜道:“好,明日我登门拜见陆使君,张姨这模样很有能够是有身孕,切莫胡乱吃药。”
过了一会,陆葳蕤敛着羞容道:“陈郎,让马停一下。”
行了一程,陈操之道:“葳蕤,你分腿骑坐吧,我让紫电跑快点,纵马的感受很美好。”
二人上马,沿湖岸缓行,虽是六月炎夏,但下了几日的雨,又是午前,阳光尚不灼人,在湖畔徘徊,并不感觉酷热,只是二人四目交视,情义热烈。
陈操之与陆葳蕤来到菊花台下,陈操之道:“半山上有素净的菊花,我与你一起去赏看。”说罢先上马,待要来扶陆葳蕤,陆葳蕤悄悄一滑,双足已落地,笑靥如花道:“我对爹爹说出城就是来新亭赏菊呢。”
陈操之松开陆葳蕤的细腰,在她灵蛇双鬟髻上悄悄一拨,笑道:“你的头发丝拂到我鼻子,就打喷嚏了。”
板栗咧着嘴笑,连连点头,恭送陈郎君与葳蕤小娘子共骑而去,又听蹄声得得,冉盛骑着明白马过来了。
陆葳蕤依言闭上眼睛,风劈面刮来,马蹄起落,纵跃甚快,身后是陈操之的胸膛,健壮而刻薄,另有很亲热的陈郎的气味,倒是没有翱翔的感受,只要与子偕老的刻骨铭心的爱恋――
陆葳蕤双手抓着鞍鞒,见陈操之还不驱马,催道:“快跑啊,陈郎。”
陆葳蕤“嗯”了一声,道:“陈郎,我有一事要与你说,张姨这几日身材不适,厌食、头晕,张姨有些狐疑是不是有身孕了,不敢对我爹爹说,也不敢请大夫来看,怕又不是被人笑话,张姨传闻你要回建康,想请你为她诊治一下――”
这是《诗经.邶风.终风》里的诗句,是写一女子哀怨不获所爱。
陆葳蕤抿着嘴笑。
“那,那称呼甚么?”陆葳蕤脸儿红红问。
陈操之道:“葳蕤也和别人普通称呼我陈郎君吗?”
陆葳蕤羞红了脸,嘤嘤道:“不可的。”
陈操之睁眼看时,陆葳蕤已经背对着他分腿坐好,她的碧萝裙有六幅褶,很广大,并不会因分腿跨坐而绷着,只是裙裾仅能掩蔽膝盖,暴露粉光致致的小腿,珠圆玉润,曲线极美,虽是暑天,仍然穿戴布袜,薄薄青丝履可见足趾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