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十七、先天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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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愍度便未进书房,对陈操之道:“觅个平静处,老衲要与陈施主细谈。”

陈操之道:“只在目前。”

谢玄道:“王氏兄弟到陈家坞听了子重兄的竖笛曲后,甚是赏叹,说桓野王赠笛之人公然名下无虚,我三叔父也亟盼得闻――”

陈操之在谢玄身边坐下,老衲支愍度开口道:“陈施主,此有故彼有,此无端彼无,十二人缘,众生桎梏,何由得脱?”

十7、天赋之疾

陈操之望着这位今后北府兵的建立者、淝水之战的统帅,此时脸庞犹有稚气,未曾敷粉,豪气展露,这是必须交友的人物啊。

谢玄问:“子重兄在东山见到王凝之、王徽之兄弟否?”

陈操之拜见支愍度大师,感激大师远道来为母亲治病。

陈操之哽咽道:“度公,可另有甚么体例可想的?”

陈操之连连点头:“度公所言极是,我母亲必然能长命的。”又问:“那稚川先生的生地黄丸还要不要服?”

陈操之与谢玄退出支愍度大师的客房,见月色甚好,谢玄道:“子重兄,你我且到后院安步如何?”

陈操之便随谢玄到堆栈后院,后院有几株榆钱树,一串串金黄色的榆钱垂挂着,有微带苦涩的暗香。

谢玄说话还是傲气实足:“我与家姊普通,只重人才不看家世,不过豪门也的确少有出类拔萃的人才,子重兄是罕见的,我敬子重兄,不敬豪门。”

老衲支愍度有些胡涂了,既要“无我”才气见自性般若,可陈操之又说如果连“我”都没有了还以甚么来见自性般若呢?看来这个“无我”并非真的“无我”,而是要放下我所固执的东西――

陈操之道:“是,还是感觉称呼英台兄更合适,令姊也这么以为。”

支愍度微微一笑:“陈施主是脾气中人,却不知如何得悟‘真如’?”

支愍度道:“陈施主对老衲开导多矣,甚好,陈施主回房歇息去吧,明日一早赶路。”

陈操之便去用了斋饭,仓促沐浴后披发披襟来见支愍度,支愍度还是在灯影里坐定,仿佛一动未曾动。

说到这里,谢玄站定身子,向陈操之一揖道:“陈郡谢玄,字幼度,见过子重兄,今后真正订交。”

支愍度头颅微耸,合什念佛,连称:“善哉!善哉!”乃问:“何谓自性般若?”

谢玄霍然转头,盯着陈操之,缓缓问:“你还是以英台兄相称号吗?”

陈操之道:“是,有劳大师了。”

支愍度道:“既已无效,就不要再服用了。”

谢玄笑道:“本来是被那典计道破的,哈哈,家姊打扮男人,言行毕肖,在吴郡三月,无人知其是女子,若不是此次令堂之病,子重兄恐怕也不会晓得她是女子吧。”

陈操之一听,一颗心立时提了起来,引着支愍度来到亡兄陈庆之的书房坐定,小婵上茶后侍立一边,陈操之让小婵先出去,神采凝重地看着老衲支愍度,瞻仰他说出吉言。

陈操之又道:“在请度公之前,我派了人去吴郡请名医杨泉,不日将到,请度公莫要见罪。”

陈操之顿时喉咙发干,声音发涩:“请度公明示。”

支愍度感喟一声,说道:“是了,葛稚川医术在我之上,他束手无策的疾病老衲亦无能为力。”

陈操之道:“母氏劬劳,忧心难释。”

陈操之浅笑不语。

两盏油灯光影晕黄,清癯衰老的高僧支愍度盘腿趺坐在灯影里,目光慈和,谛视着陈操之,道:“陈施主尚未用饭吧,请先去用饭,然后老衲再与陈施主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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