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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禽先说了琅琊王司马奕遣他赴徐州慰劳卢竦之事,陆始点头道:“好,要得琅琊王重用,必勤于王事。”
谢万微微一笑:“兄长思念老妻了。”当即持信去见嫂子刘澹。
王献之道:“天阙山雅集,祝英台一举成名,但一个月来他婉拒了数次清谈集会,仿佛不肯与人来往,与其有来往的仿佛只要陈兄了。”
谢道韫叮咛了门房执役,有送交祝英台的书帖当即呈给她,谢道韫在窗下看罢袁通的书帖,即提笔又书一帖,命府役持信前去顾御史府交给陈操之。
陆禽见父亲陆始提到葳蕤的婚事,当即长跪道:“爹爹、三叔父,孩儿有一事要禀――”
陆纳涨红了脸道:“二兄言重了,我陆纳的女儿清明净白,毫不会闹出甚么丑事!”
傍晚时分,顾恺之、徐邈、冯凌波回到顾府,径来小院见陈操之,冯凌波奉告陆葳蕤环境,陈操之略略放心,光荣葳蕤故意疼她的父亲和继母,不然的话他会很不安,那样的三年之约对葳蕤来讲就太苦了。
谢道韫道:“过几日就要去乌程了,且让我扮几次男儿,三叔母帮我担待一些嘛。”
谢安夫人刘澹客岁曾随夫去了乌程,住不惯,就又回到建康。
陈操之、徐邈皆笑,称顾恺之痴人妙语。
顾恺之心痒难过,万分等候,说道:“恨工夫难渡,如果明日便是四月初八就好了。”又道:“我幼时遇有期盼之事,次日就能如愿,我都是早早去睡,一觉醒来就是次日了,可爱本日才四月初三,不能一睡达到。”
陆纳道:“卢竦在太极殿骗术败露、申明狼籍,纳儿应切谏琅琊王要阔别此等妖人才是王友之责,莫要一味阿谀,失了风骨。”
谢夫人刘澹道:“你又要男装外出?让你四叔父晓得会叱骂你的。”
徐邈道:“如此说子重是筹算在辩难中输给祝英台?这当然助其成名,但是对你的才名有损啊。”
王献之拜别后,陈操之单独对着谢道韫的书帖深思――
陆葳蕤含笑道:“致语陈郎君,我统统都好,四月初八佛诞日能去瓦官寺看顾郎君为维摩诘菩萨开光点睛。”
这日王献之来访,陈操之正与王献之会商书法和绘画,接谢府来信,展信看罢,便书一回帖让来人带回交给祝英台,见王献之朗朗地望着他,便道:“吾友祝英台邀我四月初八在瓦官寺与其辩难,推让不得。”
陈操之笑道:“英台兄辩才,我不及也。”
谢道韫躲开,说道:“本日未敷粉,弹着会痛,明日涂抹得厚厚的任凭叔母弹。”
谢夫人刘澹道:“好,我晓得我家元子是最有定夺的。”
陆始点了点头:“嗯,三弟今后也要严加管束,莫让葳蕤再与陈操之相见了。”
谢夫人刘澹道:“好,我替你担待着,让大才子祝英台再风景几日,然后就隐居东山去了。”
听兄长问起,陆纳只好答道:“葳蕤去瓦官寺我亦晓得,瓦官寺大雄宝殿新绘壁画,葳蕤是去临摹壁画的。”
谢夫人刘澹早就等着夫君的复书,谢安的信里半字未提陈操之与谢道韫之事,只说让刘澹带着道韫去乌程与他相见,刘澹明白夫君的意义了,夫君也是不肯让阿元和陈操之来往的,看来阿元嫁给陈操之是不成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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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凌波是女眷,由陆夫人张文纨在内院接待,冯凌波见到了陆葳蕤,昨日在清溪门遭受陆禽,陈操之倒不在乎陆禽的无礼,只是担忧陆葳蕤遭到其二伯父陆始的怒斥,托冯凌波代致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