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回思刚才周幻鹰的言语,道:“娄大哥,当年你被端木姊姊所救,景象如何,请你再说一遍。”娄之英便将当时的情由讲说了一次。虞可娉听完笑道:“本来如此。你常说你大师兄品德武功俱佳,那日他虽负伤,可也算大展神威。端木姊姊合法豆蔻,只怕当时对他已青睐有加。听那小子的言外之意,仿佛端木姊姊至今仍记得他哩。”
娄虞二人都是愣了半晌,娄之英才开口说道:“这位周前辈行事怎恁地卤莽,他又为何恨我们桃源观?莫非师父还是师兄曾和他有甚么过节?”
娄之英一愣,心想为何他又俄然提起宝塔,只听周幻鹰又道:“那塔可不在蔡州城里,诚恳和你们说,晓得这塔方位的人不在少数,单是偷塔那人,保不齐何时就会将塔取走,若去的晚了,那可真要扑空。两位不如现下就解缆,我们一起去寻宝塔如何?”
虞可娉道:“就算宝塔再过贵重,也总得有命把玩才行。现在我饿的快穿肠啦,总要吃饱了再走。”
虞可娉道:“这刀非常宝贵,不像是那小子的兵刃,若冷怀古说的失实,只怕这玩意也是他偷来的。”翻转刀面,见另一面刻了个“金”字,自语道:“这又是甚么意义,莫非是金国王家的东西?”
虞可娉道:“他如果为了逃脱刺你,早前机遇多的是,又何必比及父亲到来,才仓猝刺向于你,并且不去刀鞘?那必是酒徒之意不在酒了。他晓得此次不好走脱,这匕首若被父亲搜到,大有费事。是以宁肯给你,也不肯留在身上。”
娄之英道:“只是不知匕首和宝塔,却有甚么相干?”
娄之英道:“这匕首能和甚么有关,竟能给他惹大费事?”和虞可娉对视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宝塔!”两人持续两次情意相通,心底都泛出一丝非常之感。
周殊怒发冲冠,一个箭步冲到桌前,便要举手打落。娄之英忙站起家来,道:“敢问前辈是八台派周殊周前辈么?”
虞可娉道:“平空臆想,自是极难关联。我们便只从这匕首动手,或许能寻到些端倪。”
虞可娉点头道:“不是,金国王室的匕首短刀,都比它大很多,这物小巧精美,到像是女孩家内室的玩具。何况北国王室所用,必还刻着女真笔墨,这里却只要一个汉字金,猜想不会是金人贵族统统。但这刀锋冷韧,刀鞘华贵,想必也是哪个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之物。”
这时那中年人身后两人也挤进雅间,娄之英却也认得,本来是八台派的何威和高远。那中年人指着周幻鹰,咬牙道:“小牲口,找了你一个多月,让你跑了三次,本日若再让你逃脱,老子倒过来喊你做爹!”周幻鹰理都不睬,仍别着头不开口说话。
周幻鹰大呼道:“你打死我罢,打死我罢。你被妈妈瞧不起,就只会拿我出气!”
虞可娉笑道:“小老弟,你到底在怕甚么?”
周殊听他报上姓名,态度非常冷酷,说道:“好说,好说。”
娄之英道:“如此说来岂不是大海捞针?”
虞可娉将匕首拿在手中观瞧,只觉动手沉甸甸的,本来这匕首刀鞘极其华贵,竟是用纯金打造,上头绣着凤求凰,便这手工艺,已是人间极品。将匕首悄悄拔出,一股寒气劈面而来,两人不约而同地赞叹:“好刀!”
娄之英道:“既然如此,他被冷怀古逮住之时,怎不怕这线索被搜去?”
虞可娉闻言沉吟了一会,昂首道:“不是的,这小子不是要夺路而逃,而是赶在父亲进门之前,把这匕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