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尊者道:“这是本宗私密,却不关你事。”跳进屋来,一掌向虞可娉袭来,虞可娉急向中间闪躲,八尊者却手腕一弯,本来这一掌乃是虚招,旨在令虞可娉让开,这一掌重重拍在窄额男人头顶,窄额男人闷哼一声,顿时毙命。
虞可娉心道:“你的一定便是全城最好,不过这东西简朴易做,只怕也难说那里有甚么好或不好、出不着名。”想了一想,又问:“城里可有哪些以馓子定名的处所?”
娄之英顾忌她的机括,离她老是隔着丈许,这时听到石子袭来挂着风声,便知此人体力平平。没想到这一掷不但力道不佳,准头也是极差,娄之英只向左微微一闪,那石子擦着他的衣衫而去,将身后一名小贩的摊子打翻在地。
小贩道:“唐州城里没有,城外倒是有座马蹄庙。”
娄之英道:“波莲宗行事诡秘,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那小贩见是这么大一锭银子,他卖上一个月也一定赚到,而手上不过被烫了两个大泡,底子无足轻重,忙收起戾气,满脸堆笑道:“这如何敢?小的做的小本买卖,也值不了几个钱。”拿起那锭银子,却不递还,摸在手里不住赔笑。
娄之英见她提着刀剑的袋子非常吃力,便伸手接过,道:“好,这里人多,我们寻个僻静处再说。”
娄之英也觉有些事理,问道:“那打翻的鸡摊又算何为么?”
八尊者却不再射击,咯咯一笑,道:“你如有种,便随我来!”跳出窗外,翻墙出了宅院。
娄之英怕她伤及无辜,刚要上前与她近身而斗,八尊者叫道:“最后一招!”这一子倒是打的又狠又准,直奔娄之英面门而来。娄之英见石子来势甚急,不由自主地将头一缩,那石子“砰”的一声,将他身后的一口油锅打翻,那油锅中正在油炸小吃,满锅的油四下乱溅,直烫的周遭小贩门客哇哇大呼,街上顿时便乱了起来。八尊者一回身,隐没在人丛中不见,娄之英欲要追逐,却被乱闯的人群隔开,连走路也都困难。虞可娉此时也已赶到,她见八尊者逃得远了,说道:“娄大哥,我们别追了,这事有些古怪。”
虞可娉道:“这个八尊者行动变态,你没看出甚么么?”
娄之英本就想要清查叶氏兄弟的下落,再则听这女子说话的声音腔调,总有一股不由自主之感,当下不及细想,跟着出了大宅,虞可娉拾起地上的刀剑紧随厥后。
虞可娉道:“小哥,你莫心急,刚才我大哥站在锅前,他为了遁藏石子,这才让你折了摊子,又受了毁伤,我大哥非常过意不去,想要给你道个不是,这些小钱,权当赔付,请你务必收下。”拿出个二两大小的银锭,放在摊前。
八尊者向娄虞二人喝道:“你们又是甚么人,胆敢擅闯私宅,该当何罪!”她虽是厉声喝问,但语音委宛,听起来让人极其舒畅。
虞可娉道:“刚才阿谁八尊者用石子儿掷你,较着准头不对,那是为何?我猜她是要给你些许提示,她第二枚打在枣子摊上,第三枚打中马蹄馓子,这不恰是说枣树岭的马蹄庙么?”
虞可娉道:“不!稍等一等。”娄之英不知她有何计算,但她既然如此言说,终归自有事理,待两人退到街旁,娄之英问道:“我们等甚么?”
虞可娉道:“你莫要推让,给你是理所应当。老板,你这做的是甚么点心,我们是外村夫,可从未见过。”
小贩道:“以馓子定名?这东西是平凡人家的吃食,那里会有人用它定名?我在这里长了三十多岁,可从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