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一脚踏在长脸男人胸口,厉声道:“你们是波莲宗的么?这刀剑从何而来,它们的仆人现在那里?”
两人胡乱睡了几个时候,天光未亮,便起家来到那两个男人家外藏好,只等二人睡起,便可跟着看望叶氏兄弟的踪迹。哪知鸡啼三遍,日已东出,房门还是毫无动静,娄之英忖道:“莫非这二人半夜便出门了。”侧耳听去,屋里明显却有鼾声。又等了好半天,才见房门一开,那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出来,提着那玄色袋子,向东而去。娄虞在后偷偷跟着,直行了二三里,来到一户宅院后墙,两个男人瞧瞧摆布无人,搭起人墙,你撑我拽的翻了出来。
那两人见她如此应对,已知再无希冀,窄额男人恨恨地说道:“我们担了干系拿它来当,几百两是打发要饭的吗?算了,我们另寻他处!”长脸男人叹了口气,固然心中不忿,但仍不失礼数,向着沈掌柜微一抱拳,和火伴去了。
娄之英苦笑道:“如此说来。我们还算帮了她啦。”从怀中取出长盒,道:“也不知宝塔是不是在这内里。”虞可娉道:“在与不在,验一验货便晓得了。”娄之英摸到盒口小锁,两指用上真力,吧嗒一下,将锁捏开,翻开一看,果见里头有一座小塔,那塔由金玉合制,黄白融会,模样非常精彩新奇。娄之英道:“我还道宝塔是怎个庞然大物,没想到竟精美如此。”
娄之英轻哼一声,不答反问:“你们手里的刀剑,是从何而来的?”
只见两个男人在院内屋前站定,侧耳聆听了好一会,那长脸男人才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幸亏我们没一早就来,眼下八尊者和伍堂主恰好不在,机不成失。”这两人不走正门,却将窗户翻开,翻了出来。
不大一会,娄之英折回,道:“这两人住在北边民房,看这模样,叶氏兄弟仿佛不在此处。”
娄之英看在眼里,已知这二人武功平平,轻身工夫更是末流,和虞可娉相顾点头,两人也越太高墙,进了宅院,藏在树后旁观。
娄之英心道:“本来是波莲宗的八尊者到了。嗯,记得十几年前,那四尊者文抒扬也是这番近似的打扮,看来不露真容,乃是波莲宗女教徒的惯常。”
长脸男人道:“你低声些,莫要被人听到。这玩意连池家都不收,只怕也没有哪个当行会出钱收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把东西还了归去。但现在已经入夜,我们早点安息,待明个儿鸡鸣,便起来悄无声气地送回,这叫做神不知鬼不觉,量八尊者也不会发觉。许老黑那边,我们再想体例。”他说完这句,两人再无对话,听脚步声,仿佛从另一端去了。娄之英低声道:“我去瞧瞧。”虞可娉晓得本身轻功平平,追起来比较吃力,便点了点头。
娄之英喝道:“你们偷这刀剑何为?”
娄之英道:“江湖传言,一定失实。再说这塔是鹤鸣观之物,我们也犯不着窥测别人私隐。”将塔支出怀中,找了四周的堆栈投宿。
只听那长脸男人答道:“五百两哪济得事?要想就此翻本难上加难。你真当这两件物事是咱自个儿的了?如果被八尊者发明,你我都得玩完!”
长脸男人道:“甚么实话?”
虞可娉道:“他们说了明早去还兵刃,我们一夙起来悄悄跟着,再见机行事。”娄之英自无贰言,两人便要找寻堆栈安息。虞可娉见娄之英神采不悦,晓得除了担忧叶氏兄弟的安危,还对棍骗池蜜斯一事非常介怀,便道:“娄大哥,你内心有些不快,是不是?你感觉我们使手腕唬了池蜜斯,内心过意不去,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