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浴道:‘二位义士正在牢中刻苦,更兼不知何时便有性命之忧,救人如救火,等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会商完了,只怕局势去矣。’
胡布施道:‘啊!我倒忘了,传闻你叫甚么再世仲景,医道高超。好,老夫便和你斗斗医术!’也不见他抬腿迈步,倏忽之间,便将一人抓在手上,回到本身座中,我定睛一开,本来那人恰是前面说话的‘威震秦岭第一剑’白居昊。只见他被人抓住,倒是一动不动,那必是被胡布施一招捉在了脖颈要穴。
唉,恩师本是好言提示,但是胡布施俄然暴怒起来。厥后我想,此人也不是在理取闹之辈,只是刚才对峙救人,这时被世人嘲弄反对,有些下不来台,他追本溯源,只觉统统根由都在恩师身上,便向恩师建议火来,只见他点指恩师骂道:‘兀那羽士,当初若不是你在普绝和尚面前妖言是非,如何会有现下局面?这里说话发起的,都是江湖上声望赫赫的庶老名宿,你有何德何能,敢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和老夫说话!你如有甚么不平,能够了局指教老夫一二。’他竟要劈面和恩师比斗应战,恩师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脱手,何况他有剑圣之名,恩师自也敌他不过,当下只要苦笑不答。
孙庄主也说:‘戎世兄不必客气,眼下六派各左其三,戎世兄代潜山派投出一票,便可结局。不然大师争论不下,徒惹烦恼。’
他话一讲完,普绝大师等都脸露欣喜之色,吴掌门等却都面带绝望,院中群雄则多数透暴露轻松欣喜之感。实在金人滑头、以报酬饵的伎俩众所周知,大家都晓得去了中都必然凶多吉少,热血上涌时自是顾不了很多,但沉着之下,却均心知肚明。而吴掌门、贺掌门等大风大浪不知历过多少,胡、孙二圣更是聪明绝顶之人,自也不会想不到这一层,只不过他们救民气切,二圣又非常自大,是以才会无所顾忌。只是孙庄主既然有言在先,由七大派表决裁断,现下四派附和不能冒然救人,吴掌门等也不好再劈面回嘴。
厉知秋笑道:“二圣自是短长不过,但那是武功高人一筹,论起江湖声望,门派权势,七大派在武林中已享誉百年,自是当仁不让。”
戎师兄当时神采非常难堪,只见他抱拳道:‘长辈何德何能,敢与诸位前辈比肩?家师病重不能远行,长辈只是代师赴会,不敢在此大放厥词。’
“因而七大派便在院中各自陈述态度,渤海派掌门吴浴、天池派掌门贺经纶、鹤鸣观观主卓清道长都是力主赶赴中都救报酬紧,虽有天罗地网也顾不得那很多。而少林派方丈普绝大师、东钱派端木掌门和八台派掌门关世族,却均感觉硬闯天牢并非上上之策。两边争论不下,最后都把目光落在了旭儿的大师兄戎飞身上,看他主战还是主非。
恩师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钢针来,在他腋下的极泉穴、腿肚的承山穴、膝窝的足三里三处连刺三下,白居昊只觉恩师施针奇快,惊问道:‘好了?’恩师点了点头,道:‘白懦夫,请你背过身去,静候半柱香时候。’
戎师兄见几位前辈高人全都如是言说,也就不便再多推却,便道:‘长辈资疏历浅,于这般大事见地的不深,不敢妄言是非。只是长辈感觉金人迟迟不杀二位义士,确有可疑,是以长辈也感觉大伙该考虑全面,再行决计。’
白居昊现在固然非常难堪,但他愤怒胡布施无端让他当众出丑,内心倒盼着恩师取胜,他大步走到恩师面前道:‘余道长便请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