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旭奇道:“爹爹没去吗?当时我才五岁,却不记得了。”
文抒扬现在得了自在,又气又愧,张口骂道:“丁残云,你残害同僚,不得好死!宗主如果得知,看你挨得过哪道酷刑!”
厉知秋疑道:“你做甚么?”
厉知秋怒道:“厉某久在江湖闯荡,向来一诺令媛,莫非还会说过不算?”
厉知秋道:“文娟,你和这帮奸滑阴狠的小人混在一起,又怎会好过?”
丁残云道:“厉大侠,你说一命换一命,我放了四尊者,你本日便饶了我,是也不是?”
厉知秋浅笑道:“你陈伯伯临终前拜托我时,我便想过这一层啦,谁料此前你一起玩皮,专门和我作对。不过我们桃源观素有门规,收徒的事,我得禀明恩师,他白叟家准了才行。”
厉知秋道:“这古刹看来是这伙邪徒在附近的集会之所,眼下他们是不敢再来了,留下这很多尸骨多有不便,不如一把火烧了了事。”在庙中寻了东西,将庙旁的枯枝残叶都扫出十来丈远,以防烈火无情,涉及全部山林,这才扑灭庙门。大火熊熊而起,半晌间便将古刹连同同渡、小玲等人的尸身烧成灰烬。
邵旭笑道:“好啊,不消将来,现在就让你再尝尝我潜山派点穴手的滋味。”伸指往娄之英腋下戳去,娄之英向旁一跳,叫道:“鹏程万里!”趁便出掌拍向邵旭右肩,两个孩子顿时打闹起来。
厉知秋看了邵旭一眼,道:“这是甚么话!我师父是个山野大夫,如何敢同武林至尊们比肩?于他白叟家而言,修道为先,医药其次,武学乃是末节,我们这些三脚猫工夫,可差的远哪。”
第二天日上三竿,厉知秋和几个孩子前后醒转,邵旭睡了一夜,麻药消弭,行动已规复自如。世人再次来到大殿,殿内仍横七竖八躺着数具尸身,邵旭伏在石惊山尸旁不住痛哭,厉知秋劝道:“小兄弟,人死不能复活,何况令兄为救你捐躯,你更要珍惜本身,若哭坏了身子,难道对不起他?”娄之英等也都来安慰,邵旭哀痛稍止。
厉知秋大怒,但被他言语套住,本身总不成当即忏悔,当下连连顿足,喝道:“丁残云,你这就去罢,我事情一了,便去寻你,此生若不杀你,誓不为人。”丁残云嘿嘿一笑,收起宝剑,飞身跳出殿门,顿时隐在暗中当中。
厉知秋刚要上前和她叙话,俄然地上蹦起一个小小身影,向文抒扬扑去,口中哭叫道:“还我四师兄命来!还我师兄命来!”本来恰是邵旭。他现在方才醒转,昂首便见到文抒扬立在跟前,当即眼圈一红,跳起来要和她冒死。
厉知秋笑道:“那是敝派绝学,叫做鹏程万里,巧劲全在脚根脚指上,当年我为了学会这招,但是苦练了四年。”
娄之英疑道:“豪杰大会,那是甚么?”
丁残云道:“我如何信你?”
邵旭红着脸道:“当时我年纪太小,却没去过。”
厉知秋问道:“那幼年林等六派掌门俱都参加,七大派中,唯独令尊缺席,只要贵派的戎师兄代为露面,却不知为了何故。”
厉知秋道:“不错,只本日饶你,下次再见,可没那么交运!”
娄之英听得镇静,问道:“邵大哥,三年前的武林大会,你可去看了?”
文抒扬连按袖中机括,两枚蜂锥激射而出,全都钉在了邵旭的身上,邵旭“啊”的一声仰天跌倒。文抒扬射完蜂锥,反身便从破窗中逃出。厉知秋大急,欲要追踪文抒扬,耳中只听娄之英不住大呼“邵大哥”,叹了口气,退回殿内,附身检察邵旭的伤势,只见两枚蜂锥钉在腋下和胸口之上,所幸这机括首要在于出其不料,力道却不甚强,两枚蜂锥扎的不深。厉知秋取出磁石将蜂锥吸出,见锥端闪闪发亮,上头并无毒物,只是涂有麻药,邵旭一时半会转动不得,当即给他服了一颗药丸,安抚了几个孩童,带他们到前面配房,胡乱找了一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