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点了点头。刘振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刚才说的分一杯羹如此,全不作数,我们毫不去管朱七绝的事,二弟、三弟,你们意下如何?”后一句话倒是对杜、雷二人所说。
杜伯把稳中大疑:“他追逐老三半日,岂肯就此等闲罢休?只怕有甚骗局。”挺了挺身,道:“我兄弟三人与少侠素未会面,怎敢受你如此大德?少侠来到敝庄,到底有何见教,还判坦诚相告。”
雷天大声道:“娄少侠,雷某本日鬼迷心窍,刚才又多言语冲犯,此时一并赔罪!”说着便要膜拜,娄之英忙伸手相搀。
杜伯当道:“夜色已晚,娄少侠若不嫌弃,请就此过夜一晚,明日再做筹算罢。”娄之英道:“三位的交谊,娄某心领,只是小子另有事在身,不敢再行叨扰。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罢。”腰身扭动,飞过墙头,四下里倒是沉寂无声。
娄之英道:“此事须问雷三爷。三爷本日下午在桐庐县办了一件小事,刚好被娄某撞见,一起跟将下来,不想叨扰了贵府。”
杜伯当“哦”了一声,道:“不知何事?”
只见院中站着一个青年,约莫二十岁高低年纪,浓眉大眼,长裤短衫,显得英姿飒爽至极。
杜伯当道:“这个天然。只是三弟做下如此丑事,娄少侠想要我们怎生措置?”
娄之英道:“少侠二字,愧不敢当。鄙人不过是毛头小孩,岂敢称侠?”
杜伯当闻言大喜,拱手道:“娄少侠肯保住江下三杰的名声,我兄弟三人自是感激不尽!”
杜、雷二人见他臂不抬,手不动,好似一根木头普通直撞过来,心下皆是一惊,忙伸脱手臂,使出小擒特长法,去拉那青年的胳膊。哪知触手处极是滑溜,那青年便似鱼儿普通,从两人中间滑过,直奔刘振而来。
雷天道:“我……,二哥,那陈家妹子生的实在都雅……”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雷天脸上已重重挨了一记。
本来刘振听到此处,早已怒不成赦,忍不住挥手扇了雷天一巴掌。这一下劲力实足,雷天的右颊顿时肿了半边。
那青年笑道:“我叫做娄之英,刚才你们讲到唯利是图的余仙,便是家师。”
雷天道:“大哥也不必如此长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我们虽不能获得丹青,但以江下三杰之能,便不能在众豪杰面前分一杯羹么?”
那青年笑道:“贱名不敷挂齿,但恩师的名讳,刚才倒被诸位几次提及。”杜伯当三人又是一惊。
刘振点头道:“七大派等权势薄弱,余仙等人武功入迷入化,我们甘冒奇险,也没甚么值当。”顿了一顿,又道:“何况我兄弟三人现下丰衣足食,那些个金银财宝,对我们来讲,也一定有效。”杜、雷二人听他说的泄气,均暗自摇了点头,心道:“大哥近几年阔别江湖,胆量但是愈来愈怯了。”
那青年道:“很好,很好。久闻江下三杰情深意重,本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杜二爷,雷三爷,你们深知刘大爷大哥体迈,您二位却合法丁壮,是以要挡在他的身前,先抗劲敌,是也不是?”“是”字方才出口,那青年便吃紧地朝杜、雷二人撞去。
杜伯当上前一步,拱手道:“尊驾武功精美绝伦,当世罕见,杜某鄙人,未就教尊驾名号。”
娄之英道:“不敢。此次所幸尚未铸成大错。只要三爷肯改过改过,决不再犯,娄某包管此事武林中无人晓得。”
三人皆是一惊,暗想:“杜府防备如此森严,我兄弟三人又各身怀绝艺,可有人在窗外偷听,竟无人知觉,听此人丁气,他来了可有一会儿。”当下不及细想,杜伯当伸腿踢开房门,劈手操起一只椅凳掷了出去,三人随即跳出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