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知秋望着涉故台,只见坛边立有一杆大旗,旗面足有丈余大小。旗上高写了几个大字: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一阵疾风吹过,大旗在风中伸开,猎猎作响。
老仇道:“这还用说,自是汉人无疑。”尖嗓兵士道:“看她身形娇小,肤色皙白,应当不是女真人。”另一兵士也点头称是。
厉知秋听他佳耦二人言语独特,正自惊奇,只听娄之英叫道:“爹爹,这霸王胡子好大,是你说的鸿门宴故事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说着小手一扬,做了个挺剑直刺的招式。
赵老二白了他一眼,道:“口说无凭,我可不信。你是北方人,我问你,女真人有何异于汉人之处?”
戚氏道:“鸿鹄之志也不见得有甚么可取,陈胜吴广叛逆反秦,平生的确轰轰烈烈,可本身又有甚么了局?依我来看,平平平淡、柴米油盐的过一辈子,也没甚么不好。”她语音委宛暖和,仿佛在安抚丈夫普通。
赵老二哈哈一笑,站起家来,挽住那妇人的胳膊,说道:“你说不是女真人,那可得验明正身,便请你除下鞋子,给我们瞧瞧罢。”那妇人一惊,顺手一甩,赵老二酒后不防,被她一挣走脱。几个火伴却都哈哈大笑。
赵老二嘲笑道:“哼!有甚么好怕?便是姓李的站在我面前,我也要说!他做得我却说不得,哪有这个事理?老仇,你也不过嘴上说说罢了,莫非你就内心不恨?”他固然口中倔强,调子倒是压了下来,没有先前那般清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