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琢道:“大哥,你和虞女人……你对她如此挂怀,是不是已钟情于她?”
世人抬眼去看,果见是一名女子,这女子身材极高,比平常男人还要高出半头,一张鹅蛋脸面如黄蜡,双眼却生的极美,流盼生辉,在世人身上扫了一圈,终究落在洪扇和娄之英身上。
关风纵横江湖数十年,极少有后辈能在他部下满身而退,此时见娄之英败中求生,几个招数回击都使得非常标致,不怒反喜,笑道:“有点意义,今番也没算白来,喂,小子,你叫甚么名字,师承是谁?”
娄之英看这女子五官边幅仿佛三十来岁,但声音衰老,眼角嘴边隐有皱纹,傲视之际,又仿佛显得年事颇大,一时猜不透此人是谁。只听关风道:“风泣血,你待怎地?”
娄之英大窘,一张脸憋得通红,急道:“兄弟,你……你如何能如此胡说?”
风泣血杏眼一瞪,喝道:“关风,我好言陈述,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用强!”
娄之英两臂使力,却怎也憾不动长棍,晓得对方功力比本身高出很多,不敢和他对掌,双膝一屈,半跪半蹲之间躲过这一掌,同时伸出食指,以手代剑,戳向关风的府舍穴,那只是当日与冷怀古对敌时所学来的,现在便不假思考的使了出来。关风奇道:“咦,这招不错。”胯骨一摆,飞脚踢向娄之英。
关风嘲笑道:“你我都是受托于人来取陈亮首级,你迟迟不来也就算了,来了倒是劝我停手,你要忏悔了么?”
辛弃疾等人都松了口气,娄之英目睹关风等逃脱,却不敢追逐,忙扶起洪扇,帮他推宫活血,洪扇道:“我不碍事,你去瞧瞧严兄和辛大人。”娄之英仓猝将严久龄和辛弃疾断骨简朴扶正接上,世人再去看被射倒的三个下人,本来各个顶门都有一处细藐小孔,三人均是当即断气,陈亮忙叮咛打扫收纳尸身,同时持续救济几名昏倒的武师,正慌乱间,门口人声鼎沸,倒是江州府官兵到了,一名女子快步走出院中,恰是虞可娉。
关风晓得严久龄已不能再战,便向前飘了一步,筹算一掌成果洪扇性命,免得一会杀陈亮时他碍手碍脚。洪扇对掌以后内息全乱,此时毫无抵挡之力,只得闭目待死。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枚铁球夹着破空之声袭向关风,关风侧身一避,紧接着又听到数声风响,又有五六枚铁球接踵而来,关风双腿一顿,飞起数丈,那些暗器纷繁落在地上,收回噗噗之声,足见发球之人功力不弱。
只听一人回声道:“三师兄,小弟来了。”一条人影异化着长棍飞身而来,不等关风回神,举棍向他砸落。
那使棍之人恰是娄之英,他来到院中时见环境危急,先连发七枚药球救了洪扇,又怕那人尽数躲过后仍不肯干休,抄起家丁手中一根烧火棍柔身而上,与关风战在一处。桃源观兵刃本以宝剑为长,但诸般兵器中,娄之英独爱长棍,是以余仙便将剑法融入棍法当中,让其日夜练习。娄之英这时用了趁手的兵刃,一条烧火棍舞的呼呼挂风,将胸中所学全都使出,关风不知他的真假,只得避其锋芒,一时竟未还手打击。
风泣血右臂微抬,道:“若论工夫,我的确逊你一筹,但我的隼尾银针,却不信你不惊骇。”也不见她有甚异动,但见黑暗中闪了几下银光,陈府三个下人扑腾腾跌倒,竟连吭也没吭一声。
孙立琢道:“哦,本来如此。”
风泣血道:“关风,本日之事,请你卖我一个情面,江州府官兵转眼便到,我们先散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