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班见族弟族妹带着娄虞二人前来恭维,非常欢畅,在店中经心整治了十六个小菜,孙氏兄妹早知族兄技术,娄之英和虞可娉倒是第一次吃,两人尝了都是赞不断口。昨晚宴席有孙协等长辈在场,大伙都有些放不开手脚,本日几个年青人集会,那便是无拘无束,无所不谈,孙妙玫生性文静,但喝了几杯水酒下肚,见世人玩的欢愉,也跟着话多起来。孙立琢晓得娄之英仍在为虞可娉的伤势操心,因而劝道:“大哥,昨个儿也都说了,那朱七绝秘藏的文籍里,八九会有医典存世,大哥若真故意,何不也去切磋朱七绝宝藏的线索,这番游历只怕要风趣的紧了。”
孙立琢最爱听江湖奇闻,忙催他快说,孙立珅便把在波莲宗的所见所历都说了一边,讲到酣处,大伙都是大笑,这一顿饭边吃边聊,足足吃了一个多时候。
方平道:“我本没想争闹,大伙全都散了那是最好。只是这文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明白,你们便想狡赖也没有效。”
孙立珅道:“三哥,你识得他?”
孙妙玫道:“四哥,你莫撺掇娄大哥,我爹爹甚么脾气,我们又不是不知,他毫不会允我哥离了鄂州。”
世人酒足饭饱,仍在闲扯之间,忽见一人探头探脑,在门口不住向里张望,孙立珅喊道:“喂,兀那男人,你在找寻甚么?”
那人把头一缩,吓得不敢说话,却也仍未分开,孙立珅又道:“我说阿谁男人,你在做甚么!”
孙立班等一行赶到苏府时,见两边仆人下人各十数人站在墙外,苏定春正站在中间破口痛骂,直骂了十来句,只觉口干舌燥,早有主子在旁递过大碗茶来,本来此人骂战之时竟叮咛让人备好茶水,以便骂累时缓乏弥补。
昨日王聚宝家中来了亲戚,听了此过后定要替王家出头,两产业场价一事再次展开纷争,那亲戚不忿苏定春态度放肆,忍不住脱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苏定春如何肯干,一面唤削发丁要和王家拼斗,一面令人飞奔去找半子过来帮手。
劈面人丛中有一人始终嘲笑,见他稍作消停,便道:“苏员外,你出尔反尔,半年来让我娘舅费了多少银两口舌,现在连块草皮也看不到,这也罢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可你到处相逼娘舅,让他一家长幼不得安生,莫非真要他搬离了鄂州城,把祖宅让给你不成?我知为何娘舅始终忍气吞声,而你白叟家却如此放肆放肆,还不是因为倚靠了孙家,武圣的名头,嘿嘿,真真儿吓死人哩。”
孙立珅也道:“是啊,眼下江湖上大家都对朱七绝宝藏趋之若鹜,我们也不是要跟着一起世俗,但若真能一举破获了这环球闻名的大奥妙,可不是为孙家大大的争脸了吗?”
王聚宝见孙立班领着兄弟过来,心中顾忌孙家,早已忐忑不安,竟一时说不上话来,他身边那人道:“娘舅,我来讲罢!这位老兄,我叫做方平,是王家仆人的外甥,前日来到鄂州,特地看望娘舅,见他面庞蕉萃,比两年前衰老了很多,一问之下才知,本来娘舅和这位苏员外曾经签订房契,要买苏家一间邻近的大屋,成果苏员外俄然忏悔,定要加价一倍,一文也不肯还让,我娘舅苦求数次总不得果,我那表弟和弟妹现在仍挤在家里小屋当中。娘舅咽不下这口气来,多次和苏员外实际,每次都被他骂的狗血喷头,早已积郁成疾。我听闻了此事,本日又和娘舅拿着昔日房契文书,好言好语和苏员外商讨,哪知他上来便恶语相向,说话刺耳至极,娘舅愤恚不过,还了几句嘴,苏员外便恼羞成怒,来推娘舅,我见势不妙,便伸手去格,不巧这一下却打在苏员外的脸上。苏员外,我已和你赔了无数不是,你偏要揪着不放,喊了这很多仆人出来,到时候轰动了官府,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