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奋力疾追,桃源观轻功冠绝天下,余仙又认定他有此天赋,常笑谈轻功如果练得好了,便是打了败仗也能逃命,是以在此处他下的工夫倒是最多,这时急着向那人问个明白,脱渊步尽力发挥开来,直是越追越近。
娄之英顿觉口干舌燥,哑着嗓子道:“火云道长是……专授……专授盗窃的师父?但是我爹爹他……他也曾以盗窃为生不成?”
他翻过墙来,举起灯笼一照,见那人的萍踪就在面前,忙顺着印记向南追去,行了不到三里,便影影绰绰见到那人的背影。
侯百斛嘿嘿笑道:“娄师兄的妙手神技,远远在我之上,轻功资质更是出类拔萃,任你皇宫王院也挡他不住。贤侄,你能追的上我,当然因你驰名师指导,只怕也有父亲遗传之故,本日败在娄师兄公子的手里,侯某也算心折口服了。”
侯百斛道:“贤侄,你我是本身人,有甚么话但说无妨。”
娄之英见他笑的古怪,又听他这般言说,心中模糊感到一丝不妙,但究竟在怕甚么,却也恍惚不清,茫然答道:“前辈此话何意?”
宋自通恍然道:“我知此人是谁了!他叫侯百斛,是蓬莱火云道人的弟子,江湖上一等一的悍贼!”这时不及前去追他,忙奔进书房,检察本身的宝贝有没失窃。
侯百斛呵呵怪笑,直笑的娄之英心中发毛,只听他答道:“贤侄,你是明知故问呢,还是正话反说?”
娄之英道:“娉妹,我非追上那人不成!”拾起一枚灯笼,也从南首翻出庄院。
那人看他逼近,内心不由得大奇,暗道本身飞盗多年,全仗这身盖世轻功保命护身,纵使武林成名大豪,也一定能等闲跟上本身,怎料这青年却有如此工夫?眼看他已奔到本身背后,只觉一阵掌风袭来,情知不妙,忙向旁一闪,躲过了这一掌之击。
娄之英固然白手对他白刃,但内力高出他甚多,却也逐步占了上风,那人只道不久紫翠庄多量人马就将赶到,内心愈发烦躁起来,仓猝连攻数下,他本来武功未至一流,这时胡刺乱打之下,马脚诸多,被娄之英连环腿一脚踢在手腕,一脚蹬在左胯,后一下直痛入骨髓,顿时尖刀放手跌倒在地。娄之英怕此人有逃脱之能,奔畴昔连施六下重手,封了他六处大穴,这才稍稍放心,便在此时,虞可娉也循着踪迹赶到。
宋自通摆手道:“我们端庄人家,如何能够滥用私刑,让两名庄丁守在柴房关他一夜,明日一早派人送去县衙发落罢,到时不怕他还能胡赖。”
娄之英道:“长辈叫做娄之英,”一指身边的虞可娉道:“这位是虞女人。”
娄之英道:“那也由着前辈,长辈自回庄里向宋庄主讨罪。”
侯百斛脑中如同打了一道电闪,顿时拨云见日,又细心打量了一番娄之英的面庞,惊道:“你叫娄之英,嗯,你姓娄,你……你是娄千里的儿子?”
那人深知本日被擒,绝难讨得好去,此时为免身受折磨,也不再坦白身份,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便是‘夜中燕’侯百斛,本日你抓了江湖上一等一的悍贼,只怕比你们先前破的统统大案都要颤动,到时立名立万自不在话下了。”
娄之英听到火云道人这四个字,顿时身躯一震,虞可娉见他神采有变,问道:“大哥,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