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珅道:“严副帮主,你真是谈笑了,扁鹊、华佗、孙思邈都是死去的前人,又何止一个,这说来又有何用?”
严久龄道:“扁鹊华佗虽有医典存世,但毕竟不会武功,我说的此人,不由医术高超,武功更是人中俊彦,执天下之盟主,只是他保存的典范,眼下还无人能够找到。”
孙协悄悄摇了点头,道:“不对。贤侄,你虽精通医理,但武学之道,一定有你孙伯伯体味的多,这等内伤如何能够等闲医好?何况黄逐流号称气圣,他的内力古怪独到,我再清楚不过,气圣传人这一掌打来,更不能战役常武人相提并论,我瞧了虞女人气色,听了她发言的气味,便知这内伤并未肃除,是个大大的隐患。”
孙协道:“这等由高深内力击伤留下的病根,非名医、神医所能根治,仅凭医术高超是不敷的。贤侄,非是我看低令师,余真人神仙妙手,那自不必说,但若讲武功一途,远未至绝顶之境,就算他尽力施为,恐怕也难以令虞蜜斯病愈。”
孙协道:“黄逐流号称气圣,运息御气之术天下无对,他有一门工夫,叫做‘阴阳雨劲’,这工夫的邪门之处,在于能将热气寒气异化释出,如和人对掌或击在人身,对方气脉中将会生出热寒两种内息。平常武人,要么习练至刚至阳的工夫,要么擅于寒冰掌之类的阴柔工夫,若只接一种内劲,抵抗起来也不是很难,不过功力大小有别罢了,但接了黄逐流一掌,那可糟了,你用至阳功力相抗,抵挡不了他的冰劲,用阴柔功力相抗,则抵不住他的火劲,何况他这内息又如雨水普通,点点滴滴渗入于身,便想相抗也不能够。这个阿兀是黄逐流的弟子,必获得了他的真传,虞女人内服的药物,只是治好了内伤,但阴阳雨劲的内息,可没那么轻易去除了。”
孙立琢见了娄之英心急的模样,也跟着焦心起来,他传闻这等内伤非武功高强者不能救,不由想和父亲开口讨情,但平素慑于孙协的严肃,不敢本身去说,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孙立珅,向他眨了眨眼,孙立珅心领神会,道:“二伯,若说天下间能入绝顶之境的妙手,一个巴掌也数的完了,你白叟家刚巧便是此中一个,不知可否施以援手,救济虞女人?”
娄之英道:“孙伯伯料事如神。”将虞可娉如何被阿兀打伤一事简朴说了一遍,当说到她捐躯相救本身时,孙妙玫身躯一震,双眉微微紧蹙,只听娄之英又在说道:“幸喜当时有细弱树根挡着,这一掌才没打在实处,这些天我又不竭煎药给她内服,眼下也好的差未几了,受了这等内伤,一年以内不喜寒食,实属普通,孙伯伯务须挂怀,千万不要再让厨房忙活,那可实在过意不去。”
娄之英知他是一代武学宗师,既然如此笃定凝重的说出,必不是诳语,不由得内心一紧,暗骂本身草率,凭着半吊子医术,便自认虞可娉的伤势高枕无忧,若真是迟误了病情,将来有了甚么发作,那可抱憾毕生了,他越想越怕,正色道:“孙伯伯提点的是,我明日便带她回武夷山去,让家师诊断检察。”
严久龄点头道:“朱七绝号称七绝,武功、医术都是其绝技之一,现下江湖传言,他密藏的文籍里有医书在列,很多身患伤疾的武林之士也要在朱七绝的私密上分一杯羹,便是这个原因。”
孙协听她如此诉说,放下碗筷,面色凝重道:“虞女人,先前见你之时,我便有所发觉,只是还吃不大准,刚才听你讲说,你迩来食量大减,畏凉怕寒,那恰是身受内伤的症状,你可曾受了甚么重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