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只见刀光一晃,在氛围中停滞几秒,竟冲着嘲冈的后脑勺径直飞去。
少女懂事地点点头,柔弱的声音从细唇间飘出,听起来她非常绝望:“恩,多谢仇人互助!”
而嘲冈笔挺地鹄立在马背后,手持残刀,那刀上竟是一滴血迹都没有。那背影看得其他世人瑟瑟颤栗。
这一招“勾蛇摆尾”的精华在于声东击西,在对方觉得躲过守势以后,急旋回击,打个对方措手不及。
寒光一烁,但见聂老迈眼神顿时停滞,那记诡笑在半空中随之解冻。也就一念之间,聂老迈已然身首异处。
“不可么?”少女哀告的目光闪动着,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
刀光剑影纷飞,母女两人偎依着,严峻得敛容闭息,大气也不敢出。
这一言听起来是在为嘲冈摆脱,可他听在心底很不是滋味,哪怕这时候少女娇责怒骂两句,他都好受一些。
方才一番厮杀,并未当真核阅过这娇弱的少女,只见其端倪清秀,唇红齿白,肌肤如同漫天飞雪普通,还微微泛着红光,看起来非常娇人敬爱。
嘲冈问道:“你还能站起来吗?”
“大爷,大爷,饶命啊!”那三个能人仍不断地叩首告饶。
“小兄弟,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我已经被你弄胡涂了。”聂老迈戏虐一笑,道。
这还是嘲冈特地留下情面,不想将聂老迈惹毛。猜想这一横腿如果扫中那三人的脑袋,那成果可不是就躺在地上那么简朴,能够就得一命呜呼。
少女怀春,初见嘲冈,不假思考,竟已经悄悄下定私心,如果被此人救去,便以身相许。
“你甚么都别说了!”少女抽泣着,哭花了双脸,那声音听得嘲冈的心顿时碎了一地。
“女人,实在抱愧,恐怕不可!”嘲冈咬咬牙,忽地,似有所悟,沉吟一声,只见得一道蓝光从背后溅出,化作一道晶莹的樊篱,将少女紧紧包裹。
“这结界能保女人一起不受妖物异兽扰乱。你一起向西,出了云林,再跨过一片荒漠就能看到京洲城的城墙。”嘲冈悉心叮嘱道,看着如此娇弱的少女,令其伶仃上路,他实在于心不忍。可怎奈得他本身有着难言之隐,只能尽量将事情考虑全面,好保这少女安然无事。
思之再三,嘲冈最后还是果断地点头道:“女人,请恕我没法陪行。”
猎元人当中能有嘲冈如此技艺的,那绝对是凤毛麟角。他们常常只重视祭器的修炼,而忽视了体质和搏斗技能。他们除了在猎取神元时还能意气风发,胸有成竹,真的碰到被几个浅显人围堵的环境,除了拔腿就逃,也是无可何如。
“驾!”
那少女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娇滴滴地点点头,那含秋的双眸非常灵光,看得嘲冈心猿意马。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女生如此凝睇着,那种感受就比如心头一根弦被人撩动,酥酥痒痒的,令人表情舒爽。
只见聂老迈冷哼一声,一时候变幻出千百刀影,如同千军万马奔腾激进。
颠末无数刀击胶葛以后,只听得“当”得一声,嘲冈手中长刀竟被硬生生地斩断,他随即提气急退,撤步之时不忘一记重拳回应,打得聂老迈眼冒金星。
“娘!娘!”
“唉,这局势真是已然失控。也罢,谁叫我爱管闲事呢!”嘲冈啐了一口,顿时腿影如风,飞身一扫,转眼间的工夫,那三人便是人仰马翻,抱脚嗟叹。
只听的马儿一声嘶鸣,腾飞而去,扬起阵阵灰尘。嘲冈目不斜视地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默念叨:“容若,真是个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