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嬴这一起身,诸仙立即看来。
她点头:“本座前日已将傀儡放入画城,此时画城江山阵出缺,立即突袭……这个方向!”
谢拂池听他这两个字斩钉截铁,落地有声,不由看向他,见他神采笃定,也不由自主地应了,“那我们再找找,说不定已经悄无声气地潜出去了。”
嗯,天真。晏画没想到这个词也能有天用在谢拂池的身上。
不过她现下对着时嬴耐烦比常日好上很多,遂不着陈迹地朝他靠近些,垂在身侧的手伸进他袖子里,在他手腕上挠了一下,很有些平时给沉黛顺毛的哄顺滋味。
因而在诸仙谛视下,他们并肩离席,衣带翩翩,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座下魔族标兵道:“是那位传来的。”
酒过三巡,时嬴忽觉周身灵气涌动。这一动非常奥妙,隐有些让人难以描述的六合窜改。
“阴十三,江山阵灵气最弱的时候。”时嬴眸光一沉。
谢拂池话音刚落,空中已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女声。她身形微微一僵,昂首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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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言语通透又似无情,晏画还欲多言,忽觉席间微微躁动,一时沉寂无声。抬首去,竟是苍部帝君不知何时已至,正落座于谢拂池身侧空座。
她俄然感觉神君就像一只很别扭的猫,老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小脾气,但向来都是顺着她的,哄一哄就好。
城墙上空的结界已豁出一个裂口,来人也未几,不过数十魔兵,抬着一顶金色的锦榻。榻上以层层纱幔掩蔽,金银丝线织成的纱幔垂坠感极好,反射着魔兵手中的灯笼光辉,非常刺眼。
谢拂池与时嬴之间必定是产生过甚么,不过她没想到,苍黎帝君会如许顺服谢拂池,即便听到那些令人不悦的话。
出了门,谢拂池与时嬴急往西南城门而去,但是究竟并未如时嬴所料,现在那边温馨如昔。
不过她感觉也没甚么不好。
唯有姬荀放下酒杯,亦面色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