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池撩起裙子,干脆坐在莲台上,一手握住魂珠,一手捏了捏萧玄岭的灵魂,脆弱的紧,没有灵力供应,估计一会就碎了。
闻昼笑出声,眉眼越见浓丽,“你倒是会讲笑话了。”
“看到小天子了?”
而那潭水还在涨高,浸过谢拂池的鞋子,漾出一片血红,竟像是将她的血肉都化开了一样。
“你不怕?”谢拂池没有管那扼住本身关键的手,反而问他。忘川之水不管仙魔,只要心中有执念就会伤到真身。
荒天生前妖力不凡,而身后化作魂珠也是灵力充分,用此上等修行之物,竟是为了保持小天子的灵魂不散?
闻昼顿了下,“说到你的伤,我当时远在青丘,只听闻你和你父君从魔界出来后,你父君身故魂消,你亦重伤,担当了帝位就堕入了甜睡,却不知是因何伤成了那样?”
“没有消逝。”时嬴摩挲酒杯,神采有了些游移,“还流入了尘寰,只是不知为何,我醒来后一向追随不到它的踪迹,灵鸿曾上报,有位人间修士入魔,非常诡异。”
过了一会,谢拂池抚了一下心口,似感遭到了一点痛,又道:“上来。”
这类事就算急,也不能急于一时,倒不如先谈谈他们之间一千年不见的变故罢。
“忘了。”
“魔气……”闻昼一愣,仿佛想到了甚么,“但是尘寰修士入魔并不希奇,不知诡异在那边?”
闻昼将剑一横,迸出无尽锋利剑气,构成了一道剑意樊篱,冰箭铿锵折碎,闻昼亦不成制止地发展一步,勉强撑住后剑芒一扫,余下冰雪之力尽数落在山下。
闻昼不置可否,“传闻那位斩杀者,也是上界历劫的神仙,叫……叫甚么我忘了,他日想起来再奉告你,先同我喝酒罢。”
几瓣落英缤纷,闻昼随便拈起一朵把玩,“提及来你成神一事,我前些日子传闻了还感觉非常不成信,成神需求极大的功德,旁人都说你是闭关修炼,可瞒不过我,这一千年你应当都在养伤,那里修的功德?”
白诃吐了两个泡泡飘上来,被她一把拽住爪子摁在魂珠上,他看着面前的萧玄岭,转头一脸板滞,“它在吸食吾的力量。”
盏茶工夫后,他变回了一只乌黑小兽,眼睛里出现了熟谙的笨拙又清澈的光,“你一个飞升的凡人,血内里如何会有灵力?”
“你做了妖君,不比畴前。”时嬴接过,指尖衬着冻玉杯莹莹如玉,“传闻已经有很多仙君在你这边受了辱。”
闻昼站起来,“你先坐坐,我去措置点事。”
时嬴不喜好喝,但也不是不能喝。
闻昼听他语气冷凝,不由深吸一口气,“竟能跟着灵魂一起转世?不过,据我所知,他应当是魂飞魄散了。”
闻言妖君也浑身一震,惊的酒杯都拿不稳了,“你是说魔神所化的九渊魔气?它不是已经跟着魔尊消去人间了吗?”
一阵刺痛从足底传过来,浑身的灵力都呆滞在了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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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拂池不做他想,飞身上前握住了魂珠,稍稍一动,萧玄岭的灵魂也随之一动,渐如雾气般要消逝开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飘然拜别,唯留下时嬴一人对花独酌。
“万一出事了呢?”
白诃蹲下身探了一下,毫不料外,“唔,忘川水。”
白诃本隔岸相望,懒懒抠着墙上的宝石,忽的地动山摇起来,他抬眼看去。
她若要拿这颗珠子,就要拿帝星的魂飞魄散作为代价。
“吾只奉魔尊为主,不奉神仙。”
闻昼挑了下眉,从云岚里跳下来,“我畴前竟不知你有如许的美意肠。”
“转世?跟这个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