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矶城,是谁让你往城外的十里亭送东西?送的是甚么东西?”安康生音色微沉,掩在袖中的手微微蜷握成拳。
门口世人皆是面面相觑,没想到府衙的人,还真能让笑佛陀把人交出去?也有功德者,不嫌事大,想要凑个热烈。
靳月眉心微凝,她听出来了,这是江湖人支的场子,只要他们没有作奸不法,朝廷是不如何敢惹这些江湖人的,即便是罗捕头来办案,也得遵循江湖人的端方来。
“少夫人?”明珠愣怔。
“找你有点事!”靳月挽唇一笑,“归去吧!”
安康生皱眉望着靳月,“在内里等着吧!”
“管事交代的!”安康生低声开口,“沐老头半个字都没说,大抵是觉得管事跑了,等着管事找人救他,以是现在死扛。他死扛,我们就在外头给他捅娄子,等他明白过来,甚么都完了!”
黑森森的赌坊内,各种道具散落在地,在楼梯口杵着两个壮汉,双手环胸,瞧着便是凶神恶煞,摆着一副狠戾的模样,居高临下的睨着面前世人。
周遭没甚么外人,安康生悄悄抱住她,“如果你记起来了,给本身一点缓冲的时候,不要过分打动的去做某个决定,就当是哥哥求你,好吗?”
“人丢了?”靳月皱眉,“走!”
“客气客气,我爹治病救人,我专治各种不平!”靳月笑盈盈的拱拱手。
语罢,她头也不回的走金银赌坊。
靳月手一摊,霜枝又递上一张。
歪眼老四,顶着独眼,面露狂喜之色。
“走!”安康生二话不说就往外走,“歪眼老四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里,不然……定然会被灭口。不过,你肯定人出来赌坊里了?”
眉心陡蹙,笑佛陀故作不知,“就这么一支暗镖,也想伤人?”
歪眼老四被人从地窖里拽出来,直接丢在了地上,摔得四脚朝天,俄而快速爬起来,顶着独眼快速扫过周遭,极是慌乱的问,“你们、你们想干甚么?”
明珠正欲上前,却被靳月悄悄拽了一把,“你何为去?同他打一架?你是他敌手吗?”
安康生如释重负,紧随厥后。
靳月点头,明珠都不晓得,她更是听都没听过,歪眼老四……是关头人物?方才的供述状上面,仿佛没说甚么歪眼老四啊!
“把事儿说清楚,这就是你的!”靳月将一张银票甩到他面前。
“少夫人?”霜枝悄悄递了凳子。
靳月点头,“我忍得住!”
提及二当家的时候,安康生的视野,一瞬不瞬的落在靳月身上,眸中暗淡不明,他与傅九卿是一样的心机,既盼着她想起,又怕她想起。
罗捕头挠挠头,“我们包抄了前前后后,他就在赌坊里,可找不到人,你说这是如何回事?”
许是惊了一下,笑佛陀皱眉打量着靳月,“元禾公主!”
靳月笑而不语。
“为了一个外人,值得搭上全部金银赌坊吗?”安康生补刀。
所幸明珠接得快,接住了转回的柳叶镖,心头砰砰乱跳,这力道……委实不成小觑。
世人皆哑,不敢冒昧,有些摸不着脑筋。
“呵,好大的口气!”笑佛陀起家,“年纪悄悄一女人,吹牛的本领还真是……”
“诸位,诸位大爷,你们到底抓我、抓我做甚么?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我、我甚么好事都没干!”歪眼老四战战兢兢,“放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你真的是?”笑佛陀皱眉。